身体没有给我太多清醒的机会,我还没有想出个答案,就已经晕睡过去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人还未睁开眼睛,就觉得身上又痛又沉,动了动手指,竟然重如山岳,动不得半分毫。
在床上挣扎了好久,才慢慢坐起了身,脑袋微微一晃,直觉得天旋地转。
静坐良久,这才稍微好了一些。
向外看了看,天色很阴沉,看不出是什么时辰,只觉得应该是白天。
想起身下床,一转身子,才发现枕头边上多了点东西,似乎是衬裤。
洁白细腻的棉布,看上去舒适柔软,崭崭新新,似乎是没有穿过的。
这不是我的东西啊,是谁的?怎么放在我的枕边了?
我拿起来拎,哗啦一下,散出了一堆东西。
这条白衬裤里,还裹了一条粉红色的衬裤,两条亵裤,还有一大叠的草纸。
这。。。
哪个女子住店落在这里的?
我刚想到这里,只觉得□一暖,一股热流冲体而出。。。
我的天,不会这么巧吧?!
包袱,我的包袱呢?
这下可真的要换衬裤了。
我急忙下床,脚刚踩在地上,只听得外面传来敲门声,骆尘净的声音随即传来:“杜小姐,你醒了吧,该吃药了。”
啊。。。我的天!
我又窜回床上,大被刷的一甩,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结结巴巴道:“进。。。进来吧。”
骆尘净推门而入,手里端了一个瓷碗,里面一碗黑乎乎的药汤。
“趁热喝了吧。”他走到床前将药递给我,然后侧过脸去,似乎在欣赏桌子上那粗陋不堪的茶壶。
在这种情况下面对一个男子,我尴尬的要死,二话不说就将药接了过来,咕咚咚就喝了一大口。
“噗。。。咳咳咳。。。嘘嘘嘘。。。”烫死我了,我吐了半口呛了半口,又烫又咳,咳的我眼泪都流出来了。
骆尘净很及时的将药碗接了过去,又很及时的递过一块手巾:“没事吧?我以为你还没醒,怕过会儿药放凉了,刚熬好我就端过来了。”
我。。。无语。
待我不咳了,骆尘净道:“杜小姐,我昨天给你诊了诊脉。”
我连忙搭话:“怎么样?”
骆尘净的眼神忽然有些飘忽了,好象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不敢看我的眼睛了,然后他的脸慢慢变红了,白玉般的脸上渐渐的浸出一点点的红润,好看的似乎是慢慢展开的桃花花瓣。
“你的身体很差,脉嘛。。。”他吞吞吐吐的,似乎有难言之隐一样。
“怎么?不会是拖不了几天了吧?直说吧,我从不讳疾忌医。”
骆尘净颇为踌躇了一会儿,这才说道:“脉很滑。”
滑脉?
“不是吧?滑脉应该是怀孕的脉吧?我怎么可能是滑脉呢?”我着实吃了一惊,我还是个闺阁女子,怎么可能怀孕呢?
骆尘净连忙分辩道:“不是,不是怀孕,唔,那个,那个女子,要,要来天,天葵的脉,也是滑脉,和怀胎初期是一样的。”
腾,我的脸红成了一块大红布,比骆尘净的脸还要红。
怪不得他那样为难呢,两个未成婚的男女谈这件事,确实是不太合适。
骆尘净匆匆说道:“一路上没怎么洗过衣服,你的衣服我让洗衣妇去洗了,枕边帮你准备了点干净的。这药你趁热喝了,喝完了肚子会舒服点。这两天不赶路,你好好歇着吧,我在隔壁房间,有事叫我。。。”
说罢,他落荒而逃。
我坐在床上,尴尬的要命,只觉得脸上呼呼的往外喷火,热呀。
我发了几个月的高烧,从来没有哪天象今天这样把我烧的这么热过。
脸红了好大一会儿,忽然想起现在不是害羞的时候,连忙下床将门闩好——换衣服要紧啊。
一拿起那崭新的衬裤和亵裤,又想起了骆尘净,一个大男人跑去买这种衣服,还不知道多别扭呢。
他别不别扭我说不好,我只知道,我现在很别扭。
换好衣服,将被褥叠好,趁着温热又将药喝掉了,刚琢磨着要洗手洗脸,就听见骆尘净又在门外说道:“我把热水放外面了,你洗洗脸准备吃饭吧,我有些话和你说,嗯,关于你的病的。”脚步轻响,人马上又离开了。
我抚抚微红的脸去取热水————这个男人,想的可真周到!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懒蛋一枚,最近在窝里孵蛋,不知所谓的孵。。。。
☆、第 20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