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1 / 2)

方时君说完甩袖子就走了。

柳嬷嬷和两个丫鬟赶紧以抢救的姿态冲了进去。

只见满床的凌乱,范香儿靠在床头,脸埋在膝盖里不做声,被解下来的两个脚的纱布长长的洒落在被子和地面上,一片罪案现场般狼藉。

“香儿,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柳嬷嬷小心翼翼的问道。

范香儿满面悲戚,一看是柳嬷嬷,一把抱了上去,“呜呜嬷嬷,我心里不舒服。”

可不是得心里不舒服吗?哪个女人孕期夫君用强心里能舒服的?

“没事了没事了,哪里受伤了给嬷嬷看看,你们两个去把我的药箱拿来,然后出去等着。”柳嬷嬷把人都清走了。

“嬷嬷,没有哪里受伤,他说他说我脚上都好了还缠着纱布骗他,我是个小骗子,让我的功课加倍,这回我要熬夜写功课了!呜嗯”

柳嬷嬷心里一梗,一把把她给推开了!

一大壶蜂蜜一气儿灌进口里的感觉,真是糟糕!

纵使她是个古井无波的老宫女,曾几何时也是个期待过情爱的少女,没想到年轻的时候在宫里没被虐到,老了老了出了宫倒差点被虐的停了一口气。

范香儿忽然被推开,睁着大大的眼睛疑惑的问道,“嬷嬷你怎么了?”

“嬷嬷没怎么。你没受伤就好,方大人罚你的功课你就好好写吧,嬷嬷让人再给你加盏灯。对了,明天白天和我进我的私药房,教你认药切药,不得偷懒耍赖,否则我的功课也要加倍。”柳嬷嬷说完就没好气儿的出去了。

范香儿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嬷嬷怎么说生气就生气了?她没受伤这不是挺好的吗?

第二天柳嬷嬷果然对她开始进行了惨无人道的训练,先从一些对孕妇没有伤害的药材开始学起,认药、背诵药性、分拣药材,错一个地方都不行。

柳嬷嬷的那堆稀奇古怪的工具她也见识了不少,好多都是特意找人定做的,别的药铺根本没有。

“嬷嬷,你这里的工具能做药油吗?”

“哪种药油?”

“我的家乡有一种薄荷油,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清清凉凉的,好像做起来很复杂。”范香儿努力在回忆里找,可惜家里没有人与药有关,想也想不出来。

“做什么用的?”

“可以提神的,头疼了或者困了往太阳穴上一抹就精神了,鼻子塞了一闻就通气儿了。”

柳嬷嬷想了一下,说道:“我还真没见过,应该是你们当地特有的东西了,不过精油这类东西的做法都差不多,我这里工具不全,等器具做好要几天时间,你要做来自己用吗?”

“不是,老夫人寿辰要到了,我想亲手做一瓶送给她,她总是头疼。另外我也想做一份亲手送给嬷嬷,嬷嬷教我实在是太辛苦了。”

柳嬷嬷眼皮一翻,终是笑了,“就会捡好听的哄我,等着吧,我今天就找人去做器具。”

其实柳嬷嬷也从来没做过这玩意儿,只是知道大概原理,两个人一起花了几天时间,试验了几次才摸出了门道,薄荷叶也剩的不多了,结果最后只做出了一瓶。

“嬷嬷”

“行了,去孝敬老夫人用吧。你不是还有一片薄荷地呢吗?不出几天就能采新叶子了,下一瓶再亲手做给我好了。”

范香儿感动极了,嬷嬷真是善解人意!

“哪有一片那么大?占用了人家花房宝贵的地方,很小的。”

“院墙边上那颗树下应该能刨出一块地来,我和你一起种。”

“真的?嬷嬷!那我们种的多了就可以卖薄荷油了,到时候赚的钱咱们两个对半分。”她突然觉得有了柳嬷嬷的大力支持,薄荷油倒是个可做的生意。

“大爷不是刚刚给了你两千两银子吗?也没见你花。”柳嬷嬷有些无语。

“那不一样的,别人给的总没有自己赚的实在。好不好嘛嬷嬷?”范香儿摇着柳嬷嬷的胳膊,把她摇的骨头都要散了。

柳嬷嬷无奈的答应下了,“好好!对半分就对半分!没想到老了老了,我也要自己赚钱花了。”

☆、第26章 这个真是特产

深夜里,永福宫内,帝后二人例行一番公事之后,皇后娘娘疲累的靠在皇上怀里,以一种不经意的口吻提到了安阳郡主。

“皇上,安阳眼看着就十八岁了,这孩子是咱们看着长大的,品性最是知晓不过。以她的身份什么样的人配不起?哎,谁知偏偏就看上了那个方侍郎,这可如何是好?”

皇上眯着眼说道,“这事儿你就别跟着费心了,不用管她怎么想,有那合适的赶紧让安乐给她定下来,省的她整天想那没影的事儿。”

皇后听了这里作为女人心里多少有些不高兴了,安阳好歹是皇亲国戚,凭什么这么上赶着人家连理都不理?她虽然没多特别疼爱安阳,但是女儿三公主求到了她这里,她怎么也要吹点耳边风。

“臣妾至今也想不明白,这方侍郎既然不是断袖,为何不正正经经的娶一房妻室呢?就算不娶安阳,赶快定个别家小姐,也能让安阳这样惦记他的姑娘们趁早死心不是?”

“呵呵,我劝你啊现在就死心,等方时君那死心眼儿想通了,安阳都成了黄花菜了。皇后不懂一条道理吗?死人总是比活人的地位高。”

“哎虽是如此,可也不能一辈子”

“他就是这样的人,没想通罢了,和自己和老天较劲呢。”皇上不想在床上谈论其他男人了,趁着还有兴致,大手又在皇后身上活动起来,皇后却想着一口气把话说完再随着他。

“皇上您听说没有,这方侍郎带着他那通房去玲珑阁买了几万两银子的首饰,他两年的俸禄也不值这么多钱吧?”

皇上心一冷,坐起身来把裤子一套,外套一披就要下地。

皇后急了,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竟惹怒了皇上,“皇上恕罪,夜深了还是在这里安寝吧!”

皇上停止了动作,严肃的看着她,“以后不要再说这话,方时君不是那样的人,他是个善经营的人,若是不在官场里,也必是个富甲一方的人物。即便他真是个那样的人,他对社稷的用处也要远远大过那点儿银子,你可明白?”

“明白了,臣妾明白,臣妾再也不敢妄言了。”皇后此时心里后悔万分,实在不该为安阳这丫头坏了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形象。

三公主虽然是她的掌上明珠,但更重要的是她还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