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侯相信你身手。”
直到听见这句毫无感情可言、极冷淡的话语,沈画才松了口气。原来,天底下果然没有免费的午餐,吃了人家最好的饭菜总要为此付出一些代价,比如这一路上的安保问题,恐怕得由她一人负责。
可他才是男人呢!不过仔细打量他穿着几眼,沈画方生出何谓君子动口不动手的正确认知。人家一副高贵斯文的谦谦君子形象,若与人动手岂不是自毁道行?再说若论身手,就他这略显单薄的身子骨,好似的确无法与她相提并论。两人站在一起这么一比较,沈画自惭形秽地看出--他俩就是王侯与保镖的搭配。
被他这么一“提点”,沈画又安心了几分,至少武力胜过他一筹,还怕他饥不择食、半路为非作歹?
柴家的车夫已替二人放好了脚凳,柴骏颇有绅士风度地让沈画先行。
直到踏上马车,往那早已掀开的帘子中一望,沈画才知道他为何执意要她乘坐他的马车。
果然是“亲”兄弟啊!还真无懈可击,沈画方才的借口在他的马车面前简直就是自投罗网。奢侈!奢侈得她心花怒放。几乎只用了一眼,她就对他的马车一见钟情,恨不得立马就钻进去躺着睡上一觉。
柴骏的马车与她那辆不同。
宽敞的车厢里仅固定了一张小几,小几下面是可以藏下一人的凹陷,正好可以用来放脚,五面做了木板防风,犹如一小处和风榻榻米。设计得十分合理舒适。
小几两旁铺了层厚厚的绒毡,最里面放有靠枕。三面墙更是包了一层质量不错的锦缎,里面填充了不少棉花之类的玩意儿。
真是出门在外、居家旅行必备的好车。果然是马车中的豪车。
沈画转头小心问:“就这样进去?”
她的脚虽没有异味,但这甚是保守的封建王朝,女子随意脱鞋却是大忌,沈画即便不顾及人家感受,也要表现得矜持受礼一点。
柴骏看着她,淡淡的,“有人打理。”
沈画带着十万分的歉意看了他家车夫一眼,小心迈开步子,总算仅用了两步便在里面坐了下来。
柴骏等她坐稳方才进来,完全没有与她一样体恤下人的那份苦心,竟极为潇洒地踩上几步,端坐在了对面的位置上。
鉴于他这番举动,沈画不自觉地看了身后好几眼,却听柴骏说:“那边未曾用过。”
沈画嫌弃的举动被他一眼看穿,尴尬笑着随意胡乱拍了几下,“我只是在欣赏小侯爷的马车。这样的格局是您想出来的?”
柴骏对这话置若罔闻,转头吩咐自家车夫启程。说完也不看她,随手在车尾处取了一本册子阅读,果然如传闻中一般勤奋好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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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
兴许方才已经阖过一阵子眼,又或者是见了这么一辆精美的豪华马车有些激动,亦或身边多了个不太熟悉却十分精致的人。沈画有些兴奋,因此也睡不着了。
寻思傻呆呆坐着也不是个事,于是学着柴骏的模样从车尾取了一本书,拿在手里才想起没经过人家同意。想着但凡爱书之人,必定对自己的书籍甚是珍爱,因此尴尬笑笑问:“我……可以看么?”
柴骏抬起深邃的凤眸将她淡淡看上一眼,很快就收了回去,“随意。”
沈画这才翻开书,认真阅读。不过没看几行生生呆住。佛经?不是吧!柴骏车上的藏书竟是一本谈经论道的佛经?
沈画不由得偷偷抬起眼珠子,瞥了一眼他此时手中的书,果然,又是一本佛经。随即再次将目光投向车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