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2)

他浑身虚脱乏力,不一会就酣声如雷。

宇文泰梦周公去了,疲惫至极的赵小月却没睡着。

宇文泰此人虽风流成性,却有个怪癖,从不在妻妾房里过夜,不管与妻妾巫山云雨到何时,成事之后总是裤子一提,穿上衣服就回自己的揽翠轩,有时也会招小妾过去侍候,弄完事总是令人送回。这次却与以往不同,居然一反常态的在这里留宿。

赵小月今天固然被宇文泰弄的痛快了几回,却委实被他雄风突发折腾怕了,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腿间也是肿痛不堪,如果可以,她其实也想倒头就睡,但因心里藏着事又不敢睡实。

她凤眼里闪着意味不明的寒光,悄悄的支起身子观察宇文泰。

赵小月看宇文老爷真是累极而睡了,便披衣服起身,先是拖过宇文泰随手脱下的衣服找寻一番,似一无所获,急得她眼珠子直打转,恨恨的小声骂了一句“老不死的。”然后又绞尽脑汁的寻思着该如何找出那样东西。

她就着烛光,倾身细细查看宇文泰周身。

少顷,她眼中突然露出惊喜的光芒,即刻伸出纤手,朝着看中的目标抓去。

“你想干什么?”蓦地,宇文泰醒了过来,低沉威严的喝了一声,他的声音虽低,却少了平日的温和之气,带出的是严峻与冷厉。

赵小月被他吓了一跳,手堪堪停在离他颈项一寸之地,只一瞬,她的目光闪了闪,迅速恢复如常,故意将披着的衣服拉下来,晃着白嫩的胸乳,嗲声嗲气的嗔怪道:“老爷,你干嘛吓妾身?妾身只是心疼老爷,想替老爷揉揉身子,不外乎是想让老爷睡的舒适一些嘛!”

“是吗?”宇文泰冷眼看着她半晌,直看得她心里发毛,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然后才一言不发的穿上衣服下榻,看来是打算立刻离去。

赵小月不甘心的撇了撇嘴,快咬碎一口银牙,只差一点点就到手了,却功败垂成,这老不休的戒心甚重,下次还不知何时才能找到机会呢?

这样一想,赵小月急中生智,手往床铺下一摸,忽然“唉哟!”一声,假意往旁边一倒,将宇文泰绊倒在床榻上,手腕一抬,将迷药撒向宇文泰。

宇文泰警觉地往边上一闪,却还是吸入一些迷药,本就行房过度的身体更是无力,顷刻间就倒在床榻上,张嘴就要喊人。

赵小月一看急了,慌忙拿锦被死死扪住宇文泰的嘴,紧接着松开一只手,去攥宇文泰颈项间一个毫不起眼的紫黑檀木牌子。

眼看赵小月就要得逞,宇文泰口中无法呼吸,心急如焚,提起力气来胡乱挣扎,手在床铺上乱摸,情急之中触到玉枕,便毫不犹豫的抄起玉枕猛敲赵小月的头。

他毕竟是个男子,生死攸关之际将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赵小月则一心想拉下檀木牌,毫无防备,三两下就被宇文泰敲破了头,“啊”了一声,颓然昏倒在床榻上,殷红的鲜血汩汩从她头上冒出,疯狂地蜿蜒在床榻上……

“来……”宇文泰勉力掀开嘴上捂着的锦被,呼呼喘着气,声音微弱嘶哑的喊了一个字就晕了过去。

在屋外外侍候的丫鬟婆子听得内室里先前动静颇大,两人一直嘻闹到半夜还在呻吟喘息不休,嗯嗯啊啊不断,后来虽然没听到声音了,却又没听到老爷招人进去侍候,或者老爷自己回揽翠轩,心里都暗暗窃喜。

她们既然是侍候赵小月的人,自然是希望自己的主子得老爷宠爱,老爷从不在夫人和别的姨娘的院子里留宿,却在她们主子这里宿上一宿,那得是多大的脸面啊!

故而这些丫鬟婆子便没进屋去查看,自做主张的仅留一人值班侍候,余者全打着呵欠去睡了。

第二天早上日头高照了,宇文泰和赵小月却还未起身,贴身丫鬟心里有些狐疑,便悄悄进去察看一番,却发现老爷倒在床榻上,令人窒息的血腥味充斥屋中,而九婕娘白皙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满脸污血,早已气绝身亡,她头上的破洞流出的血液浸湿了大半个床榻,都干成褐色了,一双眼睛死不瞑目地睁地大大的。

丫鬟顿时吓得眼泪鼻涕横流,快速逃出屋子,放声尖叫……

“爹,有什么话等您身体好了再说也不迟。”宇文腾看父亲久久没有言语,便轻声安慰道。

宇文老爷睁开眼睛,看着帐顶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收敛了杂乱无章的心思,然后费力的抬起手臂,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庄重肃穆地对宇文腾道:“腾儿,你把这个解下来。”

宇文腾头一次听父亲说的如此慎重其事,心中虽然满是疑惑,但看着父亲好像陡然之间换了一个人一样,一脸神圣庄严,也不多问,只是倾身解下父亲颈项上那个又小又厚的紫色檀木牌,然后将牌子放到爹爹手中。

……

湘王府。

晚上,夜深人静,萧冠泓在书房的床榻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像烙烧饼一样,脑海里他强占若樱的火热画面挥之不去,那种身体深深嵌入,瞬间被完美裹紧的美好的感觉让他贪恋不已,胯下之物亦随之亢奋,搭起了高高的账篷。

他一旦明白了男女之事,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根本没个餍足。白天一直在书房忙活,倒还好过,只是到了夜晚,孤枕独衾的,再加上想象力比较丰富,就比较难过了。

“真该死!”他欲求不满地低咒了一声,抬起手不停的捶头,想徒劳地唤回自己超强的自制力,更想让自己清醒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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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八 让你三掌

他以前因韩皇后陷害之故,对女子有着深深的厌恶感和防备之心,可是自从第一次在宇文腾的书房里遇到了若樱,他便被她身上好闻的香气所吸引,后来每一次的相遇都是他主动去接近她。

如果说起初他是想查清若樱的来历,才会在暗中注意她的一举一动,那后来的几次呢?

后来……后来,他只要是一看到她,眼光便会不由自主的追随着她,甚至会四处搜寻她的身影。那次看到她和宇文腾站在一起,浅笑欢谈,莫名的就感觉很不爽,觉得那画面碍眼极了,一股无名怒火在胸中腾然升起。他强自忍耐着,听到宇文腾要收她入房时,已是怒不可遏了。

不可否认,他已经被若樱深深吸引了,不然何以解释他发觉自己中了那霸道的媚药时,脑海中谁也没有想到,却立刻浮现了她妩媚动人的身影?他之所以故意跑到紫薇院等着,就是因为知道她每天必会在那个时辰经过那里。

固然他嘴里说着言不由衷的话,什么跟自己打赌?那纯粹是他给自己找的掳走她的牵强理由。

两人看似意外的偶遇,误打误撞的邂逅,其实他心知肚明,这就是自己刻意为之的结果。当然,他卑鄙地将这次意外,解释成他和若樱有缘。

他忍无可忍的捶了一下床榻,然后坐起身,有些懊恼扶住额头,长眉紧拧,幽暗的黑眸深沉。

须臾,萧冠泓悄悄潜入秋水居的主卧,慢慢向床榻的方向靠近,今晚夜色正好,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棂清清冷冷地倾泄进屋内,照的地上一片银白。

若樱安静地睡着,身上只盖着轻薄的被子,凹凸有致的身材显露无疑。

萧冠泓见状,心头泛起一丝跳跃的躁动,定定地在床前站了一会儿,心里却还在犹豫不定,昨天是强占民女,今天要偷香窃玉,老天!自己的道德何以沦丧至此啊!

若樱并没有睡着,她刚才正睁在眼睛,思索着该如何离开湘王府,以后要何去何从,却敏锐的感觉有人进入房间里,第一个便想到是萧冠泓那个禽兽。果不其然,正是萧冠泓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

若樱想看看他意欲为何,便阖上眼睛装睡。

萧冠泓正抚着额头冥思苦想,我只是不想一个人睡,我保证不做什么坏事,我寂寞了,只想有个人陪自己渡过漫漫长夜而已。

对,仅此而已!找着了为自己开脱的理由,他微笑的松了一口气,随后便一撩衣摆,翩然坐在床沿,俯身去嗅着若樱身上那淡淡好闻的幽香,冷不防却迎上一双寒光潋滟的丽眸。

那么一瞬,他还没有来得及动作,就被动作凌厉的若樱狠狠一掌击中胸口。

“唔……”萧冠泓发出一声轻微的闷哼,猛然间就直起了身子,也没有反手,只是俊目平淡地看着从床上一跃而起的若樱,仿佛早就料到自己会被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