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樱看着他,眸光冰冷彻骨,秀眉一拧,双掌又是狠狠向他胸口攻去,几乎用上了十成十的功力。
萧冠泓又低低闷哼一声,但身子却如同钢浇铁铸一般纹丝不动,迷人的凤眼睁的大大的,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她,那样子无辜极了,逆来顺受极了。
若樱愣了一下,狠厉的眼底闪过一丝狐疑,这厮又想要干什么?第一次还可以说她抢得先机,攻了他一个措手不及,怎么第二掌他还不避开?而且也不还手?
她其实对打中他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毕竟这厮城府颇深。但她并非什么善男信女,自然不可能对伤害过自己的人心软。紧接着,她不假思索的向他狠狠拍出十成十的第三掌。
萧冠泓捂着胸口,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但身子却仍是直挺挺地不后退,深遂幽潭的双眸甚至不曾从她身上移开过,还是那样默默的凝视着她。
若樱坦然冷漠地与他对视,眉间映着说不出来的坚强和倔强,没有半分退缩。
他休想用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让她心软!说不定这是个可以逃走的好机会,想到这,她立刻伸指,快如闪电地点向萧冠泓的穴道。
萧冠泓漆黑的双眸精光一闪而逝,弯唇勾起一抹浅笑,身形微动,手指轻轻一弹,若樱便立刻不能动弹了。
若樱冷冷的盯着萧冠泓,胸口气的一起一伏的,他诡异的点穴手法让自己防不胜防。这三掌她倾尽全力,几乎要至他于死地,他怎么还像没事人一样?
“你为何不还手?到底想怎么样?”
若樱总觉得他半夜送上门来挨捧有些匪夷所思,给她很强烈的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感觉。
萧冠泓没有立刻回答她,反而抱起了她,将她放在床榻之上,拉上薄被盖住她。
他垂目望着她,那双深瞳在清冷月光的映衬下看起来竟然朦胧魅惑。
须臾,他伸手轻抚她柔柔嫩嫩的小脸,俊傲的脸上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异常动人,一字一句地告知她:“让你打三掌,换你陪我睡。”言罢,他脱鞋上床,紧挨着她躺下,自然无比地伸臂将她揽入怀中。
若樱瞬间被气的吐血,这是什么鬼条件啊?难怪他那么老实的让自己打三掌,原来藏着这么不可告人的龌龊目的,“堂堂一个王爷,却这么卑鄙无耻,难道不觉得有失身份吗?”她的声音清脆果断,失去了一惯的婉转轻柔。
“有吗?”萧冠泓不置可否地随口反问,空着的一只手不停的把玩着若樱长长的青丝,心里则思索着下一步该如何,总不能就这么将她穴道点着吧?那她岂不是更恨自己?
若樱被他漫不经心的口吻激的差点口不择言,好在她知道此刻不是与他多费唇舌之时,于是在中暗自运气,试图强行冲开被制的穴道,哪怕能动一根手指,也好过坐以待毙。可连着试了好几次,身体却丝毫没有反应。
突然,萧冠泓将脸埋进她的玉颈里贪婪地呼吸着,轻轻呵出浓浓的男子气息,紧跟着“啧”的一声在她颈项处狠狠的吻了一口,旋即才凑在她耳边像说秘密一般地极低声道:“别白费力气了,这是我师门独家的点穴手法,至今还没有人能冲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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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九章 没有别的女人
若樱不信邪,犹不甘心的强行冲了几次,不但没能冲开穴道,反而弄的自己胸中气血翻滚,心知这禽兽说的不假,认清这个事实真让她沮丧。
神秘师傅称她骨骼清奇,是少有的练武奇材,只是璞玉未琢,假以时日,必会在武林大放异彩,并将一身功夫无不倾囊相授。
当初成王世子的手下为了试探她的武功,不知找了多少江湖高手来给她试手,面对那些各门各派的,五花八门的招数,她应付的游刃有余。总而言之,在碰到萧冠泓这个煞星以前她还未逢过敌手,可她这样的身手在每每对上萧禽兽时却是毫无旋展余地,特别是他那手令人匪夷所思的点穴手法,总是令她最后受制。
她自然不知晓,当年楚嫣为了让儿子有自保的能力,不惜跋山涉水地去跪求“南海老叟”,恳请南海老叟收萧冠泓为徒。
南海老叟乃是世外高人,一身功力高深莫测,变幻多端,平生未曾收徒,如果是别人他还能毫不留情的拒绝,但楚王爷在年少时曾经救过他一命,他一直想找楚王爷还了这份恩情,却苦于没有机会。
南海老叟隐居在南海之角,山长水远的,不曾想楚王爷一家遭此大难,面对恩人存留下来的血脉,他黯然的叹息了一声世事无常,便点头应允了。
萧冠泓见她泄气的跨下小脸,便用手不停的揉弄着她雪白的耳朵,安慰道:“你的武功在年轻一辈中也算个中翘楚啦!我已经被你打出了极重的内伤,不然我昨天为什么要用天蚕丝绑着你,还不是忌惮你的好身手。”
他觉得若樱应该为自己的身手感到骄傲,毕竟这世上能让他萧冠泓忌惮的人是寥寥无几。
“闭嘴!用不着你冷嘲热讽。”若樱恨恨地叱了他一声,雪白的脸上布满了寒冰。
他这副模样哪像是有内伤的?而且这样的解释对她来说无异于在伤口上撒盐,那样的记忆她恨不得尽数抹去就好,身边的这个男子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及,是想羞辱她还是想打击她?
萧冠泓很乖的闭了嘴,大手却不闲着,顺着她晶莹剔透的耳垂缓缓摩挲而下,经过她的下颚,她的脖颈,而后在她的精致迷人的锁骨处留恋辗转,眼眸深处有两团火苗在窜烧,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
他修长的大手上有一层薄薄的茧子,触在若樱娇嫩的肌肤上有些许的麻痒,令她身上很快窜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而他的手在若樱锁骨上停留片刻,眼看便要顺着那傲人的酥胸而去……
“住手!”若樱厉斥一声,双眼透出令人发冷的目光,斩钉截铁地道:“你如果要凌辱我,那你还不如杀了我,难道你对奸尸有兴趣?”
萧冠泓无奈地将手停驻在她柔软的酥胸上,心里痒痒的,眼巴巴地看着若樱,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他也很委屈,很苦恼好不好!他的身子自挨上她就很亢奋了,准确地说是闻到她身上的气息就开始有反应了,美味就放在眼前,他却还没来得及吃上一口,“我也不想这样对你,可我现在箭在弦上了……”他边说边抓住她的一只手去摸他翘的高高的箭。
若樱不可思议的瞪着他,这么无耻的话他居然也说得出口?他怎么不去死?
她根本无从反抗的被迫摸上了他的炙热巨物,恨不得杀了他的同时也欲哭无泪,看来他是铁了心要成事。现在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像死人一般被他凌辱,要么解开穴道让他得逞。
她毫无疑问的选后者,于是淡淡地道:“你先解开我的穴道,我有话问你。”
萧冠泓见她态度稍稍有些软化,也不在满脸委屈了,马上欣喜地解开了她的穴道,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飞快地道:“有什么话明天你一样可以问我,现在太晚了,你也不用想跑,外面全是身手不凡的侍卫和神箭手。”说完,他迫不及待地向她扑过去!
若樱急忙伸出手臂抵住他的下沉的身子,气急败坏地道:“我身子还很疼,你就不能去找别的女人吗?”
萧冠泓的动作停了下来,悬在她身体的上方,沉吟片刻,有些不太确定地道:“听说女子初次是会疼,但以后多做做就不会疼了,让我看看,看要不要紧!”说完一把拉开若樱的手臂,扑上去压在她身上,一阵狂亲狂摸后,就要去撕下她的衣裤检查。
他手脚并用的同时,极小声嘀咕一句:“没有别的女人。”
若樱忍无可忍的在他硬实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直到嘴里尝到咸咸的血腥味才松口。
“嗯!”萧冠泓顿时闷哼一声,嘴唇和手同时离开,幽深黑亮的眼睛与若樱冰冷的视线对视半晌,突然直起身子,三两下就把自己脱得精光。随后覆下身子拥紧了她,狠狠吻住,疯狂摄取她口腔中的甜蜜芬芳。
她不但能打他还能咬他,想来身体应该是恢复的差不多了,昨天是他太粗鲁了,今天动作一定温柔些。反正对于鱼水之欢,经过昨晚他算是无师自通了,今天肯定能驾轻就熟。
男人本性就是这样,对翻云覆雨,男欢女爱之事一触则懂,一懂则熟。既熟之,也就不用掩盖兽性了。
若樱身体被异物侵入的时候,还是感觉很疼,轻轻颤抖地承受着冲击,简直是痛不欲生,脑中则天人交战,是趁他动情的时候一举拿下他?还是就此放任他?
可身上这个男人狡猾如狐,诡计多端,如果她出手后一击不中,那岂不是打草惊蛇?前几次的教训还没有吃够么?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还是暂且不要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