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王和高丞相早就有除掉太子之心,所以翼王这些年来一直暗中招兵买马,麾下也是兵强马壮,能人异士众多,他早防着太子这一招,太子一有动静,他的精卫就率神射手包围了皇宫,并以太子谋反为由,立刻调派兵马,命麾下的将领率军截杀宫外威风凛凛带兵来前来保护太子的韩太尉等太子党。
一时各地兵马齐聚京都,各自为主,两军混战杀戮纷起,喊杀声震天,血色弥漫在熙京城的上空,地上的血水很快就将大地染红了。
而此时,身为骠骑将军的宇文腾则以效忠皇上,保护皇上和戡乱为由,正气凛然地率戍兵和禁卫军围困京师,只许人进,不许人出。罗国公府不消说的,自然是毫无疑义的带兵支持外甥。
与此同时,未卜先知,料事如神的湘王萧冠泓却不动声色,以勤王为由调动着各方兵马。
湘王勤王的理由是名正言顺,他又是皇上最宠爱的儿子,再加上他不比太子和翼王有外家做庇护,没娘的孩子早当家,小小年纪就以皇子之尊上了战场,他能征善战,勇略过人,和宇文腾一样多年的四处征战,真刀真枪的立下了赫赫战功,同时也在军中树立了极高的威信和威望。
“进京勤王!”湘王一旦要出兵,一呼百应,瞬间兵马钱粮将帅应有尽有,而他麾下的一众年轻将领更是各个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杀到熙京。如楚远山和王大总管夫妇,以及楚王爷残留下的一众部下,全都激动的热泪盈眶,涕泪泗流,有些情绪激动的老将忍不住抱头痛哭,多年的隐忍和忍辱负重,终于可以上得战场一雪前耻,恢复老王爷楚贵妃和楚家军的声望了……
四十万兵马一齐,萧冠泓亲自带兵,轰轰烈烈的立刻发兵攻向京都。他玉面沉静似水,一身锋芒毕露的战甲,兜鍪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银色的盔甲寒气森森,黑润润的凤眸犀利迫人而又冰冷,令人不敢直视,如同一个俊美无俦,战无不胜的战神,谁敢与之争锋!
湘王的正义之师一到京都,宇文腾和罗国公登时不围城了,带领一众戍兵和禁军归顺到湘王麾下,听其调谴。
萧冠泓带后攻进京都,雄壮之师犹如入无人之境,车遇国二十余天的争储战马上平息,不平息也没什么可打了,太子和韩太师等太子党战败于翼王,连着韩皇后都一起被翼王杀了,而翼王也没能讨得好处去,他身边的一个近身侍卫早被太子收买了,用毒剑刺伤他,导致他命不久矣,且翼王一派人马与“太子党”火拼一番,纵然胜了也是险胜,死伤无数,所剩无己,横看竖看也是成不了什么气候了。
撑过二十来天还未死的朝臣马上生龙活虎,斗志昂扬了。没死的都是中立派,此时朝中大臣俱多在争储战中横死街头。如威风赫赫的韩太尉和追随太子的明远候等,还有不可一世,眼高于顶的高丞相和他的门生等,牵涉的人数众多,倾刻倒塌。
“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他们凄惨惨黄泉路近,后来之人威势十足爵位高登。所谓文武百官文武百官,死了的权臣让出了好位置,总得有人补上吧?不然多寒碜啊!能存活的朝臣都是人精,马上着手开始议事——顺元帝未能撑过二十多天,驾崩了。
“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他们都一面倒地支持湘王登基为帝。
萧冠泓对顺元帝之死黯然神伤,心头百味阵杂,难以言表,他自小到大一直是恨着父皇的,但到底血浓于水,对顺元帝的驾崩也是有些难过伤心的,但他却拒不当皇帝,令大臣另选明主。
他层层盘算,步步为营,费尽心机的筹谋一番可不是为了登上皇位,对于这九王至尊的至高位他是半点兴趣皆无。隐忍蜇伏多年,只是为了一雪母耻,韩高两家昔日为了皇后之位是怎么作践他母亲的,他就狠厉千倍万倍的报复回去!你们争来争去不就是想夺得这个位置吗?老子就是把这个位置轻松送给别人,也不便宜你们这些伤害娘亲和外公的狼子野心的歹人!
当然,能这么快除掉韩高两家也得亏了宇文腾和罗国公,不然他可能还要慢慢谋划,等待时机,凭白让那几个老匹夫多活几年。他原本并不想拉宇文腾趟这趟浑水,可因为若樱逃跑了,促使他决定计划提前,就附了一封书信给宇文腾,把自己的意图洋洋洒洒放到宇文腾的书案上。
他从不打无准备之仗,倘若宇文腾不和他是一路也不打紧,横竖宇文腾不是个奸佞小人,最多只会回拒他,而不会跑去揭露他。但他自信宇文腾百分之百会答应自己的提议,宇文腾忍气吞声的忍着嚣张的安夫人,不正是因为安夫人的娘家明远候府的靠山是韩太尉么!
就这样,宇文腾带着他手下的功夫高强的腾卫和精卫,还有一支他的心腹军队,化身为狠厉无情的蒙面刺客埋伏在流野峰上,耐心的等到了翼王,杀得翼王是丢盔弃甲,如丧家之犬的逃到流野岭又中太子的埋伏。
如此这般,便把翼王和太子的争储之战挑拨离间的提前发生了。至此,萧冠泓和宇文腾都算达成了心愿,只是可惜的是,宇文莲因萧冠泓策划的流言,前段时日刚嫁了韩国舅遮丑,受韩家的牵连,被翼王的人冲进去见人就砍,被乱刀砍死了。待宇文腾命一只卫队去韩家救宇文莲时,她已是尸首四处,命归黄泉了。
安夫人不到两月的功夫,痛失一子一女,娘家明远候府众亲人悉数被翼王斩杀殆尽,一个活口也未留下。安夫人受此打击,当晚就跳了宇文莲的那个莲湖,尸体被打捞上来时,她身上被水泡的发肿发白的皮肉都被鱼虾等啄噬的惨不忍睹了。
话扯远了,还是说说选新皇帝的事儿。湘王不愿当皇帝,百官以死跪求,跪谏,湘王俊面含霜,薄唇一张,曰:“一个个想死是吧!本王便成全你们,来人,一人一杯毒酒赐下去,不愿喝的劳烦你们动手灌下去,本王就当他们英勇殉国了!”
谁想死啊?最大的动乱都过去了,眼看要过威风无比的好日子,却死在这当口,冤是不冤啊?于是众人立马起身,再不敢自寻死路了。
经此一役,萧冠泓的那些手足受太子和翼王的祸害,骨肉相残的所剩无己了。百官最后决定,推举由份位不高,名不见经传的罗美人所出的十六皇子为新帝,罗美人进宫有不少年头了,虽育有一皇子一公主却并不得帝宠,乃是罗国公一个旁枝末叶的侄女。
十六皇子萧煌登基为帝,帝号兴隆。有罗公国和宇文腾做新帝的后盾,新帝萧煌倒也底气十足,只可惜他老人家初来人间四载,身量不足,上朝还得让人抱着……
登基甫始,兴隆帝即大行封赏有功之臣,许多大臣各有所得,尤其是萧冠泓和宇文腾,以及罗国公。
“……册封湘王为当朝摄政王,辅佐天子,共理朝政,其王位世袭罔替,子孙后代辈辈为王,见了皇帝不参不拜,不接不送……”而萧冠泓麾下有功将士,层层封赏,以楚家军受的封赏最多也最厚,也最值,因为湘王把先皇赐赏的,别国进贡的,以及官员送的那些绝色美人也赏给他们了,或妻或妾请君随意。
而原安定大将军楚王爷的府邸将重新修缮,尽可能的找寻受了刺激疯疯颠颠跑出王府的楚王爷,若真找不到楚王爷,待湘王成婚后过继一子,供奉楚家祖先,继承楚王爷的异姓王位。按兴隆帝的意思,罗列罪名削了死去韩皇后的后位,追封已薨了的楚贵妃为皇太后,也就是追封楚贵妃为先帝之后。
萧冠泓沉默良久,对削去韩皇后的后位他是微颌首,但对追封娘亲却是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娘在乎的是那个人,并不是那个母仪天下的位置,她临死前曾说过:“生不愿与他同衾,死更不愿同椁!”还是让她下一世能遇到个珍惜她的良人吧!
就湘冠泓本人而言,是极为不想当这个摄政王的,但突然一瞬间想到……他便无可无不可的勉勉强强答应了,至少他的后代子孙见了皇帝不参不拜,不接不送,可以当万事不管的懒王,这令他极为满意。至于做皇帝纵然权力最大,可是受的规矩约束也最多,也最累,不知听谁说的——皇上是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吃得比猪差,干得比驴多!
再则不见得做皇帝就权力最大,他如今的实力和权力实际上就比兴隆帝大!只要谁不符合自己的意,管他是太子还是翼王,或是这四岁的小皇帝,都可以掀下台,换个人来当皇帝。
宇文腾被封为“腾王”,仍领骠骑大将军之职,这王位虽比不得湘王的世袭罔替,但宇文腾以己之力,被封为异姓王,真可谓算得上是年轻有为。罗国公如今算得上是小皇帝的外家,未免外戚干政之嫌,推拒了兴隆帝的厚赏,仅领太师衔,但两个儿子都受了厚赏,依次加官进爵。
……
而车遇国所发生的这一切,若樱并不知道,她这会子正悄悄缀在冯氏的身后。自打那次她发现冯氏和她师兄的偷情之所,并偷听到一些自己身上的秘密,就一直注意着冯氏。
只是那次冯氏所说的和她曾在他们夫妇窗外偷听的大致相同。
后来她曾偷偷跟踪过那顶青衣小轿,想看看那蒙面姑娘口中的主人的庐山真面目,不想那小轿在胡同里七弯八九拐,竟然抬进一家青楼门口停下,那姑娘一个闪身就进了青楼。
若樱稍犹豫了一下,进去青楼就找不到人了。
如今若樱和马大伟一样,都指着从冯氏口中探得更多的事情如末,自那次以后,急着立功的马大伟曾多次约过冯氏,只是这二十余天来,秦守英不知发什么神经,每日忙着在碧月山庄里宴宾客,因秦守英不爱女色,并未纳妾,所以冯氏做为山庄唯一的女主人,自是忙的后脚打前脚跟,再加上离南宫辰祖母的生辰之日一日一日的近了,秦若柔和秦若宁为了那天能出风头,整日跑来歪缠着冯氏,不是撒着娇要缝制新衣,就是哭哭涕涕地吵着要打首饰,吵得冯氏恨不得长八只手,是疲惫不堪,每天回房累得倒头就睡,更是抽不出功夫去赴情人的约会。
好不容易昨儿起秦守英不再山庄宴客了,歇息了一天,冯氏的精神恢复过来,想男人的心思也随之复活。故此,早早起来她就拖辞了一个理由出门,想早些见到师兄是一个理由,另一个就是免得晚了被两个女儿缠住,到时又脱不开身。她如今是欲望正盛的年纪,又旷得久了,满身烧得难受,骨头缝都作痒,只想立刻见到师兄一解相思之苦。
若樱吩咐阿旺守在自己院子门口,谁都不许放进来,便尾随着冯氏出了山庄。她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南宫辰来找她,以至于给他瞧了什么端倪来。
这些日子以来,南宫辰一边忙着祖母的寿辰,一边打理学习着家族事业,南宫世家的生意遍布全国,财势逼人,要成为这庞大生意帝国的下一代掌门人,要学的事还真是多,但他对若樱的回答犹不死心,忙里偷闲的的来找过若樱几次,都被若樱拒绝了,若樱寻思着,还是得寻个合适的日子,告诉他自己已非完壁了,想必那样他便会死心了。
只是他每次一来,秦若柔便会故态复萌,又来找若樱的麻烦,虽然她走到院子门口便会被阿旺拦住,但她却不肯走开,就在院子外面吵闹不休,委实让若樱烦躁,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
却说冯氏被喜出望外的马大伟迎近屋内,两人便忙不迭搂抱在一起,冯氏娇喘嘘嘘的软倒在马大伟的怀里,腻声娇气的不住叫着:“师兄……师兄……”
马大伟今日却不急不躁,径直搂着冯氏坐到桌前,指着那些精致的早点到:“伶妹,没想到你这么早来,师兄正使人买了早点来,师妹陪师兄用点,尔后咱们才有力气。”
他的言外之意冯氏怎会不懂,保养得宜的脸上立刻飞出了红霞,她心里虽巴不得现在就跟马大伟弄事,但总归今日可以多呆些时辰在回去,两人自会弄得痛痛快快,委实不必急于一时。
“都听师兄的。”冯氏想到这里,便点点头,再加上她早早出门,哪里有空和心思吃早点,这会顿感觉饥肠辘辘,正好也跟着填填肚子长点精神。
两人吃完,漱口净手,便相拥着上了床,你帮着我,我帮着你,三两下就把衣服脱了。脱了一亮相,冯氏才发觉马大伟根本不在状态,那物一点都不精神,垂头耷耳的,看着就叫人泄气。用手抚了半天,他老兄依然无精打采、萎靡不振。
冯氏不免心下狐疑,按说师兄这么多日子没与她在一起,应该说是很兴奋的啊,往常就算一开始不振作,待用手抚上几抚,一会就立起来了,何以如此?
冯氏心里疑窦丛生,怀疑马大伟是在外面有了旁的妇人,便酸溜溜的道:“师兄既有外心,何必约我前来,这样戏弄于我?”
马大伟忙赌咒发誓说决无二心,只是想和师妹玩点新鲜的花样。听他这一说,冯氏马上就心痒难耐,顾不上对他追根究底,颇有些跃跃欲试了。
故而很快,冯氏身上不着寸缕的躺在床上,一双眼睛被汗巾蒙住,系在脑后,两边足踝被系上红绸皮,向两边分开系在床架上。冯氏与秦守英成婚多年,本来没尝到什么乐趣儿,那秦守英在床上极是刻板,从不换花样,与师兄之后,师兄手段高超,本钱也好,两人倒是玩了一些花样。所以冯氏甚是喜欢这“花样”二字。
马大伟一直在她身上挑逗,冯氏哪里受得住,早哎哎呀呀的叫了起来,而且就在这时候她发觉身子里的空虚到了极点,想弄事的感觉也是更强,身上像起了火,便不住的挣扎:“师兄,你作甚啊?还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