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1 / 2)

冷不妨头上被人不轻不重的敲了一记,她生气的抬头一看,却见到明月一脸似笑非笑,手上拿着一根枯根枝正要再次敲她。她灵活的一躲,白皙的小脸突然一红,只觉手脚无处放,整个人显得颇为尴尬无措。

明月扔掉树枝,笑着睨了她一眼,低声道:“人小鬼大。”话落,他已不见人影。

再说陪大金和小金游水的肖念珠和乔莲很快被人救起来了,九月末的天气,水里已经很凉了,两人冷的瑟瑟发抖,婆子们赶紧拿衣服将两人捂住。

“咳咳!”肖念珠咳了几声,吐出口里的水。尽管得救及时,两人都未喝几口水,但口鼻依旧被呛的不舒服,辣辣的感觉让人难受极了。

“噗,咳!……”乔莲不停的干呕,只要想到跟两条巨蟒挨近过,并喝了它们的洗澡水,她心里就泛起一阵阵恶心,止不住的想把肠子都吐出来。

青果匆匆赶来,满脸惊讶地道:“这是怎么了?为何两位小姐掉到湖里了?”转头对着周围的丫鬟和婆子们道:“你们都是怎么侍候的?居然让两位小姐遭此不幸?”

婆子们和丫鬟们急忙七嘴八舌的解释。

原本两位小姐站在湖边逗彩鲤,不知怎的大金和小金忽然游过来了,它们似乎想洗澡,就贴在两位小姐身边。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在场的丫鬟们都惊呆了,乔莲和肖念珠更是吓得面如土色。

黄金蟒和绝大多数冷血动物一样,给人的感觉只有一种,那就是生性凶残。而且不知是谁若怒了素来温顺的它们,它们两个大发脾气,发出“嘶嘶”的声音。乔莲和肖念珠快被它们吓死了,腿一软,尖叫着落进湖里了。

青果了解了事情的始末,顿时哭丧着脸道:“这可如何是好?王妃让我领两位小姐逛园子,我却……罢了罢了,我自去找王妃请罪,绝不得连累大伙。”

乔莲一听,生怕她会对若樱说出实情,顾不得犯恶心了,即刻凑近她小声地道:“不关你的事,王妃那里我们姐妹自会说明,你莫乱说才好,特别是不许说出……”

“奴婢省得,奴婢的嘴巴和蚌壳一样紧,乔小姐只管放心,多谢两位小姐不怪罪奴婢失职。”青果感激涕零,头点的如小鸡啄米。

不一会,陪萧冠泓下棋的若樱也知道了此事。忙命人善后,先请柳生来替两位小姐把脉,见没什么事才命人送回肖府,并代大金小金好好补偿了一番。

青果见王妃为这事送了好多礼物给肖府,肉疼的紧,赶紧苦着脸过来请罪。“王妃,都是奴婢的错,奴婢觉得那乔小姐别有用心,一个没忍住,便让人放了大金小金出来吓她们。”

若樱早听风卫说过此事了,只觉得哭笑不得,这小丫头还真不可貌相,做事一扣接一扣的,环环相套,睁眼说瞎话的本领比谁都强。

“你何止是吓人家,你压根就是盼人家掉水里,算了,念你是初犯便放过你,下次切不可如此鲁莽,兔子被逼急了也会咬人,何况大金小金,它们逼急了也是会反抗的,你还让人激怒它们。”

“再说。”若樱缓缓啜了一口茶,漫不经心的道:“对你们王爷别有用心的女子多了去了,你未必有精力一个一个的斗?那还不得累死。”

青果抿了抿唇,小脸上闪过几丝坚决,想了想,还是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奴婢倒是不怕斗,关健是,关健是替王妃心疼银子。”

若樱垂眸默了默,然后才一脸淡定地道:“你放心,你们王爷银子多的花不玩。”

青果笑了,双眼闪闪发光:“奴婢忘了,王妃您还有一个北玄国库呐!”

“……”若樱无语,心说,姑娘您定的目标太宏伟了。

……

丰潢州阮抚台的府邸。

秋天的夜晚,夜风已经稍稍有些冷了,如果在碰上下雨的日子,那风就可以吹的你发瑟瑟发抖。

孔安婕不敢叫丫鬟起灯,仿佛一道瘦削的幽灵般贴窗站着,她抱紧双臂,脸上的神情犹如惊弓之鸟,眼神呆呆木木透着镂空花窗望外面。

走廊里起着宫灯,明亮的光芒照着院子里的景色,下雨了,秋风秋雨愁煞人,细细的雨滴密密麻麻的地打在枯黄的树叶上,只要冷风轻轻一吹,便纷纷扬起落下。

此时的孔安婕,谁也无法把她和丰潢州第一美女联想在一块。

她的外表依然丰姿绰约,妙若天成,只是似新月一样的美丽脸上全是凄惶和惊惧,而那一双黑白分明、透着丝丝灵气的眼睛,此刻浮现的全是空洞与绝望,还有一丝麻木的认命。

香串摸黑走了过来,似怕吓着她,声音放得低低的:“少夫人,起灯吧。”

尽管她非常小心,孔安姨还是受惊似的颤栗不止。香串急忙道:“小姐,莫怕,是奴婢。”

“我不想有光,那会让我觉得不安全,我会害怕。”孔安婕喃喃地道。

突然,“啪啪啪”一阵踏着雨水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朝这边走来。孔安姨的瞳孔立刻放大,踉踉呛呛不停的往后退,满面惊骇慌乱道:“他来了,他来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香串连忙扶住她抖个不停的身子,但实际上香串也害怕的的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小姐,不,少夫人,你莫慌。”除了这无力又无用,说了千万次的的言辞,香串已经想不到别的词可以来安慰小姐了。

“啪!”门倏地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一条人影慢慢的走了进来,借着走廊的灯光,隐约看见是个瘦长的男子,他扔掉手中的油伞,望着满室的漆黑不满地道:“作死的贱蹄子,都造反了,乌漆麻黑的是想怎样?”他的嗓门是中年人的深沉,带着一丝丝阴森。

香串用力捏了捏小姐的手臂,然后很快的放开她,一边打着火折子,一边娇笑道:“老爷来了,刚才不过是风吹灭了烛火,奴婢这就起灯。”

屋里很快就灯火通明了。被称为老爷的男人背着双手,面目阴沉地死死盯着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孔安婕。

俗话说:要得俏,一身孝。孔安婕一身孝服,头上别着朵白纱花,尽管她把头恨不得低到胸前,但依旧能让来人看到她俏丽的轮廓,加上她楚楚的身姿,尤其显得我见犹怜。

看得出香串也很怕这个男人,她迅速走到小姐的身边,悄悄扯了扯她后腰上的衣服。

孔安婕慢慢抬起头来,眼睛望着地面,抖着嘴唇道:“公公。”这个人就她的公公阮登峰,她面对阮家的任何人皆有如履薄冰之感,面前这个人更是让她害怕的源头。

阮登峰四十左右的年纪,身材瘦长,一张方形脸瘦可见骨,目光阴鸷,嘴角下垂,唇上和下颌蓄有黑须。他慢慢踱到孔安婕身前,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无视她骇的全身发抖,不紧不慢地道:“想好的吗?你是不是还指着孔大人来救你?”

他不屑一顾地冷哼两声,环顾着屋子:“劝你醒醒吧!信儿既然去了,你就好好的为他守一辈子,别让你父母上窜下跳的像个小丑一样。”

他突后凑近孔安婕,像是没有看到香串一般,径自在孔安婕白皙的脸上亲了一口,不怀好意的道:“你是不是怕独守空房啊?你放心,凭你丰潢州第一美人的名声,老爷我也不可能这么残忍的对待你,不说让你夜夜春宵吧,总不会白白浪费你这身好皮肉。”

他一个人自说自话,捏着孔安婕的下巴不停亲吻,孔安婕脸色苍白却不敢反抗。

香串更是全身僵硬,脸色煞白的吓人。

但在他要将舌头伸进嘴里的时候,孔安婕终于忍不住了,猛地伸手推开他,颤声道:“公公,我是你儿媳,你不能……你也是朝廷命官,我以前喊过你无数次叔叔的,你不能这么……”

“啪”的一声,阮登峰大手一伸,看似轻飘飘的一掌,却将孔安婕的脸都打歪了。

他恨恨低骂:“小婊子,别给你不要脸,你被哪个男人搞不是搞啊,非得在本老爷面前装一副冰清玉洁的模样,作死是吧?我为了我儿子,已经忍你忍的够久了,现在,老爷正式通知你,就这几天,你洗干净了等老爷来骑你,别给我寻死觅活,老爷不吃你这套。”

孔安婕慢慢转过脸来,眼里满是泪水,祈求道:“公公,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能放了安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