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现在怎么办?”孙权问吕范。
吕范道:“如今也只能指望大都督了,大都督撤兵虽然帮我我们一把,可他这么大踏步的后退,其中真正的缘由,我们还不知道,主公可询问大都督,再供应充足的粮草军械,希望大都督能将刘备赶出荆州!”
孙权喘着粗气,提笔给陆逊写了一封信。陆逊的回信很快就到了,信中并没有说明如何做,只是让孙权放心,不出三月必将刘备赶出荆州。这才让孙权稍稍放心。与此同时,朱然的工作也进行的很顺利,张温全家被抓,查抄之后,获粮米五百万担,金银各一万金,土地十万顷,各种店铺上千间,以及大大小小的珠宝、玉器,各种家具、字画等等,总值高达数百亿钱。
这个数字把孙权吓了一跳。看着长长的竹简,嘴巴张的很大。吕范道:“张家如此搜刮民脂民膏,如今这些钱归入府库,大都督再也不用为军费担忧了!”
孙权点点头:“朱将军,此次做的很好,从今天开始,孤王封你为振军将军,留守建业!”
张温、张白在狱中四目相对,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张温多次请求要见孙权,都没有得偿所愿,整个人精神几近崩溃,他何时经历过这样的打击,一夜之间张家败亡在自己手里,全家老少皆入狱。
张白憋了很长时间,才说道:“哥!当初我就劝过你,不要和刘备的人来往,你不听,此事一定是主公怪罪你和法正走的太近!”
张温摇头叹气:“法正乃是蜀地名士,又名士登门岂有拒之千里之外的道理?”
张白一笑:“蜀地名士,说白了还不是一个沽名钓誉钓鱼之徒,他和张松狼狈为奸,将好好的蜀地送给刘备,如今又来江东祸害我们,这样的人也是名士?他怎么不来救我们?”
张温道:“混账!你就这么和兄长说话?”
“哼!”张白冷哼一声:“当初我要和蒋干结交,你拼命阻拦,如果我们和蒋干拉上关系,便和李辉就扯上关系,我就不信孙权敢动我们!”
“放肆!”张温怒了:“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李辉一个乞儿,值得我们如此低声下气的结交?我们张家世代为官,乃是官宦之后,怎能和一个乞儿同流合污?”
“没想到二位聊的还很热闹呀!”不知道什么时候朱然出现在张温和张白的牢房外面。
张温急忙爬过来,对朱然道:“朱将军,看在我们同为东吴人,你又是我二姑夫的舅舅的姐姐的姨妈的儿子的亲弟弟的侄儿的妹妹的儿子份上,朱兄弟我们可都是一家人呀!你就去求求主公,让我见他一面如何?”
“别别!”朱然苦笑道:“你姓张,我姓朱,主公说了,你家九族之内都要抓起来,我可不是你的兄弟!”
“对对对!”张白立刻道:“朱将军人好心善,你就去给主公说一声,就是对我们兄弟的大恩大德,来世当牛做马也要报答,烦请朱将军!”
朱然摇摇头:“二位,你们就安心待着吧!”朱然停下来,看看左右无人,压低声音道:“如今刘备已经占领南郡,主公正为此事烦心,我建议你们最好别闹,等到大都督赶走了刘备,或许主公一高兴还能绕过你们,这个时候最紧要的事情不是见主公,而是乞求上天,让大都督凯旋!”朱然做了一个叩拜的姿势,一笑,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