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然一听恐怖吓死了这几个词,顿时来了兴趣,他现在最感兴趣的就是恐怖诡异事件,因为这可能就意味着那个地方可能会有悬浮石出现,这在先前几次恐怖事件中已经得到了验证,所以卓然马上矫有兴趣的说道:“哦,是什么恐怖事件,说来听听。”
朱小吏当然不知道卓然对恐怖事件的关心是别有目的,在他看来,男人都喜欢猎奇,对古怪神秘的事情总喜欢探个究竟。他是从一般常理来推测的,所以才这么说,没想到歪打正着,正好猜到了卓然所感兴趣的话题。
眼见判官老爷有了兴趣,朱小吏真是松了口气,赶紧一脸神秘的说道:“是这样的,老爷您把我放了之后,天已经是傍晚了,我急着回家,雇了一头驴,第二天早上开城门的时候到了封丘县,我就直接回到家了。结果到了家门口,发现门居然是开着的,我想我新婚娘子那么早起来怎么没关门呢,便赶紧进去。刚进去我就发现床上躺了一具死尸,是个女的,全身肿胀,眼睛都鼓出来了,认不出面目,但穿的是我娘子的衣服,带着我娘子的首饰。”
卓然哦了一声说:“你新婚的娘子死了?”
朱小吏摆手说道:“不是,开始我也这么想来着。可是邻居的王大叔他们帮我报了官之后,县尉老爷带着仵作来了,查验了之后发现,那女的已经死了六天了。可是在头天傍晚的时候,王大叔和王大婶还见到我娘子,还打了招呼的,那就是说死去的这个女的绝对不是我娘子。”
卓然愣了一下,缓缓点头说:“如果已经高度腐败,全身肿胀,在这么冷的天,至少要六天时间以上,仵作的判断大致是对的。但也不是绝对,因为有很多意外。那你娘子呢?不是你娘子又是谁死在床上了?”
“谁知道呢?我娘子在我被关的这几个月里,居然跟我们县的给县太爷抬轿子的轿夫勾搭成奸。我的一个好朋友把那奸夫拿来打了一顿,奸夫就什么都招了,但是他却说不知道我娘子去了哪里。”
“所以你们县太老爷就一顿板子把人给打死了?”
“这个不知道究竟是不是板子打死的,但是还是有些奇怪。”
“哦,还有什么奇怪的?”
朱小吏本想编个谎话,但又怕被戳穿,那就弄巧成拙了,只好继续渲染先前那个诡异的故事,便说道:“老爷,你想想,在我家死去的那个女人已经死了六天了,可是我娘子却若无其事的在屋里进进出出的,这是隔壁的王大叔他们证实了的。这就是说,我娘子居然跟这个尸体在一起呆了六天六夜,却跟没事人似的。那可是一具已经肿胀发出臭味的死尸呀,很吓人的。”
卓然摸着下巴,沉吟片刻,说道:“这这么说来倒的确有些诡异,这女人按理说没有那么大胆子的,也没有那么善于演戏的。家里藏了个死尸,死了六天,却若无其事,照常进进出出,也不掩饰,也不埋起来,这就怪了。而且奇怪的是,你娘子也下落不明。”
“对呀,这么奇怪的事,全城都轰动了,从来没听说过呢。”
“那具死尸现在在哪?”
“放在衙门的殓房里头,老爷已经贴出了告示寻找她家人前来认尸,可是到目前为止却没有人来辨认。”
卓然心头暗自思量,这件案子还的确有些诡异,不知道是不是与悬浮石有关,看来的确有必要去一趟。而且那管知县这么诚恳的请求自己,自己若不帮他查一下,倒是有些不大好意思。毕竟自己上次下去查看,管知县还是非常客气和殷勤的。这案子估计十有八九是他板子打死的。但是自己帮他验尸查一下,他也就无话可说了,反正自己秉公执法不徇私情就是。
于是卓然说道:“即是如此,那我就走一下,这种事宜早不宜迟,咱们即刻出发吧。”
朱小吏顿时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摸了摸怀里的五两金子,这五两黄金这下算是放安稳了,媳妇儿也有指望了。至于司房,估计要看县太老爷的前途命运。如果板子打死人这件事上头不追究的话,或许还能继续当他的知县,那自己就有希望,否则他要被撤职,或者调到其他县,那自己恐怕就没什么希望了,只能看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