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又会死在屋里呢?难道是其他人杀了她吗?
云燕立刻仔细查看了窗户门户,发现房门是上了闩的。门闩从中折断,是刚才被花痴女一脚踹开门的时候撞断了。门窗都是完好无损,从里面闩好了的,没有破坏的痕迹。
屋里所有的东西,除了门外刚才被罗罗撞倒的凳子和桌上的茶壶之外,其他都是整洁,没有任何打斗破坏的痕迹。而尸体衣着完整,面容安详,双手平放。也没有任何搏斗的痕迹。所以目前来看,没有发现他杀的证据,也没有发现外人潜入的痕迹。
云燕走到床边拍了拍花痴女的肩膀,让她先往后退,节哀顺变。
她父母赶紧过来将女儿搀扶到了一边,云燕上前查看那具尸体。她在尸体旁边发现了一封信,又在尸体的右手发现了一个小小的空瓶子。
她小心的把那瓶子取了出来,发现瓶子中还残留着少量白色的粉末。而床头放着铜钱的桌上,一个空的茶杯只有少量的水残留。难道她是服毒自尽吗?
云燕将瓶子放在桌上。取过那封信打开,信上只有简单的几句话:“我已经没办法控制我的病情。我已经掐死了一个女人,我感到我的罪孽深重。所以我决定到阴间去见阎罗王。请它治我的罪吧。”
下面的落款正是这蔡郎中的,而日期正好是案发的第二天。
云燕叹了口气,说道:“她是服毒自尽了。她原想着通过对一个陌生女人施暴,来释放她的精神压力。但是她清醒之后感觉现,她已经把那女人掐死了,至少当时她以为已经掐死了。因为罗罗已经没有呼吸。”
“她把罗罗埋在雪地里,拿着她的钱逃回了镇上。她受到良心的极大的谴责。她不是一个坏人,她这么做只是为了治病。但是她发现她治病的手法造成了杀人的结果,她深深自责,所以决定结束自己的性命。于是留下这份遗书,服毒自尽了。或许这是她最后的,也是最好的归宿吧。”
当天傍晚,卓然带着一队捕快来到小镇。
见到云燕,听她把事情经过叙述之后。卓然感叹道:“这案子你坚持下去也一样侦破了,因此要相信自己的能力。虽然我说过,破案后几天之内是破案的黄金时间,如果这几天案件还是破不了,能破的几率就会下降一半。这案子十天都还没有到,你太着急了点,就紧急求援了。”
云燕说道:“实际上我破获这个案子,我觉得很大程度上是偶然的。”
卓然摇头说:“偶然中隐藏着必然,如果你不带着罗罗去主动寻找线索,去茶肆里探听各种消息,你怎么会听到关于那个疯癫女人的故事?又怎么会跟着的这根藤找到了真凶呢?虽然真凶内疚自杀了,但还是被你破了。应该说这个案子的破获与你寻找线索有莫大的关系。”
云燕说道:“对了。说到这儿,我还正想问你一件离奇的事情。”
“什么事?”
“罗罗被凶手掐着脖子昏死过去了。她整张脸都成了紫胀的,嘴唇发干,眼睛充血,连嘴唇都有出血点。包括脖子上的明显的掐痕,而这些一般是在尸体上才会出现,在她身上怎么也会出现呢?我刚开始还真的有些怀疑她是不是诈尸了。怎么可能活人的脸上也会有死人的特征。”
卓然微微一笑,说:“谁告诉你这些特征只出现在死人的身上,我只说过这些特征是机械性窒息形成的典型的体表特征。并没有告诉你是活人还是死人,只不过是这之前我们遇到的基本上都是死人而已,而这个人却活了下来。”
“一般来说,被掐或绳索勒脖颈导致的机械性窒息。因为阻断了血液的流动,而深层的动脉血管却没有完全阻断,还在往大脑中输送血液。使得头部肿胀,毛细血管渗血,而出现头部的青紫和体表在眼帘嘴唇处的点状出血。”
“而人如果就此被掐死之后,血液就会停留在这些部位,不会再回流。但是如果还没有死,又活过来了,这些地方的血会在一定时间之内继续存留在机体。而随着血液的流动,人体功能的自我修复,才会逐渐恢复正常。”
“当然,如果人被掐,脖颈达到了整个青紫肿胀的。并且眼睛充血,嘴唇也有点状出血这样的程度的时候,一般来说窒息都已经达到了濒死期。也就是说他基本上已经快断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