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 / 2)

宋贵贵突然退后,梁孺血气上头,身子前倾,一念执着不能再让她远离自己半分:“别走。”

梁孺嗓音忽变得干哑,双目似侵入红丝,燃起宋贵贵从未见过的暴欲与狂躁。宋贵贵不知,那是梁孺的□□,爱之初始,情起不知所以的欲。宋贵贵愕然,心怕,脚步再退一步……

退一步无海阔天空,却是伴着梁孺最后一声:“贵贵,小心!”宋贵贵悲壮地跌入冰冷的淞御河塘,成了名副其实的万众瞩目。

宋贵贵落水未及挣扎,就被一个大臂稳稳拖住后腰,是梁孺。宋贵贵还未反应过事情前因后果,已经被梁孺一个稳推推上了岸。

她登岸未稳,便着急后看,却不见梁孺跟上来。送完宋贵贵上岸,梁孺一个猛子扎进淞御河底,他要用这凉河的水洗去一身的燥热。梁孺在水底恣游两周,突觉河底有一明艳之物,随手一抓,再浮上水面便看见宋贵贵伸着头焦急地寻找他。

“别怕,我没事。”

梁孺微一倾身便轻松出水,上岸之后才看清楚所带之物是一枚夜明珠,珠华色亮,夜幕中熠熠生辉,也不知在这漆黑暗河底郁沉多少年,今日才得以重见天日。

宋贵贵从未见过如此珍宝,凑过来细瞧一二,忍不住赞叹:“好美!”

珠圆玉润,的确是世间少有的成色,可是梁孺却道:“还不够美。”

“这还不够美吗?”

梁孺将明珠当空举高,与皓月相对:“我可以把它变得更美,它需要再精致些,才能配得上你。”

宋贵贵愧羞道:“怎么又跟我扯到一处,我哪里配得上此等珍宝。”

“贵贵你错了,这些珠物若无佳人相配,才是俗物,你才是珍宝。”

“喝欠……”

宋贵贵禁不住的喷嚏打破了淞御河畔宁静的夜。河畔两岸皆是一对对放河灯的情侣,气氛静谧美好,而宋贵贵和梁孺是此刻的焦点。

宋贵贵受不了这么多双眼睛,拉了拉梁孺衣袖:“我们快走吧?”

“衣服都湿了,怎么办?”

怎么办,宋贵贵也不知道。

“去我家。”

宋贵贵左右思量,轻轻点头应允。

可是,怎么去呢?宋贵贵并不知道梁孺家在哪。但这里是淞御街,方圆三里都没有民宅,毫无疑问距离不会很近。就这样走过去,路人的眼光会把她杀死。

正当宋贵贵犹疑犯难之时,梁孺递过来一个大掌心。

宋贵贵不敢接。

“我背你,去找马,我带你骑马回家。”

宋贵贵不敢应。

梁孺一个大掌将宋贵贵拉入身怀,弯躬屈膝,双手使力向上一托,娇人便伏上了一个宽阔的背脊。梁孺的大掌稳稳地环过宋贵贵的腿臀,她坐得很稳。梁孺步子沉而坚定,一步一印,宋贵贵在他身上丝毫没有晃动之感。

宋贵贵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竟然爬上了男人的背脊,可是背脊如此宽厚有力量,伏在它上面,她已经沉醉了,迷失了。她将头靠在上面,梁孺衣衫上的淡淡清香窜入她小鹿乱撞的心。

“贵贵。”

“嗯?”

“你得抱住我,或者勾住我的脖子,不然我不敢走快,你会滑下来的。”

原来宋贵贵的两只手还是僵直地垂着。

“快,抱住我。”梁孺又催了声:“我跑快些,仔细别着凉了。”

宋贵贵的小掌张了又收,收了又紧,反复几次,还是没有勇气去环梁孺的胸,只是轻轻地拘谨地勾住了他的脖子,却不敢挨着他的肌肤。

这个小丫头,要急死我啊。

梁孺心笑了声,手上加力,故意一个踉跄微斜身子。宋贵贵轻啊了声,立刻紧紧地勾住梁孺的脖子。按上梁孺喉结之处,直把他勒了勒。

这个男人,尽会使坏,宋贵贵无声地骂了声,然后由着他继续使坏。

梁孺找了一匹良驹,将宋贵贵先放了上来,再轻踩鞍踏,翻身上马,一手拉缰,一手环腰。

“你……?”

宋贵贵刚迟疑一句,就听耳畔梁孺轻笑:“坐好,骑马了。”

宋贵贵第一次骑马,未想马上行速会如此之快,耳畔风声呼呼作响,身侧街影速速而退。宋贵贵紧张,不禁曲起了身子。梁孺感觉到她身体的变化,环着宋贵贵腰间的手又紧了紧:“别怕,有我在。”

梁孺的手随着马匹颠簸在宋贵贵软腰上轻轻厮磨,再向上三寸就是女子最美的身段,他很想去探探那处境地。唇齿紧咬,梁孺忍住了。宋贵贵是什么样的女孩子,他懂,不可为之。

然而宋贵贵是什么样的女孩子,它不懂,一路上几进几退,早被折磨得够呛。如今,紧挨着宋贵贵的后/臀,梁孺此生第一次正视自己为正人君子。

正人君子委实当得憋屈,两人一马,什么都没有发生,已至梁府。

梁孺跃马而下,引马入阁,将马匹栓在别院,这才将宋贵贵从鞍马上横抱下来。

“放开我,我可以自己走。”

宋贵贵大脑晕了一路,踏进梁府的一刻,瞬间清醒了。这是哪,这是梁府!堂堂梁府,内有梁孺高堂双亲,外有梁府一应侍从,她宋贵贵以何身份,登门拜访,还满身湿透,狼狈不堪。

宋贵贵躺在梁孺怀里,一路从外院进了内堂,又从内堂进了卧房,竟发现梁府空无一人,唯有寒鸦数只在院空徘徊。

宋贵贵错愕之际已被梁孺轻放到一处床榻之上。梁孺将她放下后,便去屋角处的红木衣橱中寻了两件衣袍,一件白色中衣,一件青色长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