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我与勋暮生的爱情是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盒,一打开,里面却是空的,那么,我与勋世奉的感情则更像夜空下的一根独木。我要蒙上双眼要在上面行走,而这根独木被午夜的浓雾笼罩着,周围就是静谧的深渊。我不仅看不到这根独木的终点,也看不到它周围的一切。
真正和他在一起之后,我才知道,他是一个性欲极其强烈的男人。
我也知道,他拥有过许多女人,他这种动物本能一般的狂野存在,本身就是对人间道德的蔑视。
我曾经看到过一场辩论,说皇马的球员很容易身体出轨,因为他们的身体异常强健,欲望尤其强烈,他们晚上平均会做爱五次,这让他们的妻子不堪重负,而更加负面的则是,当他们奔跑时,吸入的氧气会让这样的性欲更加难以被遏止。
那么,不忠,究竟是对道德的蔑视,还是,像他们这样的男人本身具有的生存状态?
我不知道。
似乎,我也从来没有想过勋世奉的忠诚。
这就是那根独木。
当我的身体无法满足他之后,我不知道,那是否就是我们的终点?
又是一夜。
我已经不记得他做了几次,当我从高潮的余韵中回神,只是感觉到全身上下滚烫潮粘,双腿之间更甚,*疼痛,那个部位似乎因为无法容纳更多,有些液体顺着身体缓慢流出……
他从来不做任何安全措施,即使他知道我手边有避孕药,可是他却好像完全忽略了一般。既不让我吃药,也不说不让我吃。
我在他怀里,感觉到他的手,顺着我赤裸的后背缓慢抚摸,汗湿的皮肤依然异常敏感,被他的抚摸弄的有轻微的颤栗。
他的手拥了我的腰,手劲并不轻松,甚至让我感觉到些微痛楚。他就这样揉捏着,像是爱抚,像是挑逗,最后,他的手放在我的小腹上,从他手心传递出来的热度,带着火焚的力量,几乎洞穿了我的身体。
我睁开眼睛,他近在咫尺。
还有,他那双深蓝色,如同可以把人卷进万劫不复的无穷无尽的海。
我慢慢的问他,想要我怀孕吗?
他的手指拨开了我汗湿的长发,捧住了我的头,淡淡在我的嘴唇上亲了一下,“顺其自然。”
然后,他拉过了我的身体,翻身,起来。
他膝盖弯曲,跪坐在床上。而我酸涩的双腿被他拉开,分别撑在他的双边。他的手顺着我的脸颊,下巴,喉咙,锁骨,肩头,左乳,慢慢滑下。
我的身体根本受不了一点抚摸,只稍微碰了一下,就起了一层战栗的感觉,胸前的茱萸早成为枚红色,紧绷、鼓胀着疼痛,被他拧住,……胸前异常柔软的地方被揉搓着……
我的手指紧紧扭住身下的床单,很用力,手指好像断掉一般的疼痛!
他的手指进入到昨夜只属于他,被他恣意进出过的地方,微微弯起,那里又热又软,根本无法拒绝他的粗糙火热的手指,……,很疼,依然很疼,我似乎开始哭泣,是呜咽,却依然没有声音。
没有声音。
他也没有声音。
只有浓重的喘息声。
那阵疼痛过去,我惊骇的感觉到,居然从身体最深的地方,涌出岩浆一般痛苦却甜蜜的快乐!那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黑色的狂野的欢愉!
突然,我的腰间被扣住,用力向他的身体一拉!
顶入。
持续着剧烈的撞击!
身体在摆动,颤抖的腰身都将要破碎一般。
他的动作开始刁钻,且深且浅,……,他压了下来,扣住我的下巴,让我同他接吻,而身体上则承受着他强悍的戳戮,很久,久的让我以为自己将要死去,终于感觉到,他把灼热的液体灌入我的身体!
恍惚中,我似乎听见他在说话,不是中文,不是英文,是欧洲某小国的一种语言,似乎,是他妈妈的母语。这种语言很特别,他的声音也很特别,甜腻柔和,像情话,像爱语,……
也像水,像利剑,如尖刀,直插入的心脏!
不能忽略,也无法忽略。
眼前有幻觉。
我似乎看到了怒涛汹涌的深海,逐渐恢复了平和,而静谧的夜空下,月光安静又清冷的撒下,点点的,破碎的影子在海水上浮沉。
129
我以为,我在勋世奉这座城堡中会有一间独立的卧室。可以让我放一些换洗的衣服,鞋子,还有我的电脑。不过,我和勋世奉之间显然有一些misunderstanding。他告诉我,我这里,住他的卧室,share他的衣帽间。
我推开了据说是衣帽间的地方,发现自己成了一个梦游仙境的alice,而靠着黑色高背天鹅绒沙发旁边的一整面镜子墙,似乎就是这个玄幻诡异地方的入口。
这是一间很像museum一般的衣帽间。
之前我一直怀疑,世界上真的有人,把这样冰冷豪华的地方作为自己日常生活着的地方吗?
天花板极高,因为装入复杂的电子系统,让站在这里的人,抬起头,看到的是星空苍穹一般的房顶,脚下是黑色的大理石一般的方砖,每一块边缘都有破碎金子颜色的流线,还间或点缀着钻石一般的光芒。
这里的柜子分开两边,巨大的深色胡桃木实木柜子从地面直戳天花板。
我左手边一排全是男装,全是康斯坦丁的arthurhsun习惯穿着的样子,深色的手工西装,也有一些休闲的衣服,目测一下,基本上都是一条裤子价值2万美金的那种死贵还看不出好,可是穿上身就是那么该死的熨帖的那种。
这里还放着一些领带,意大利小牛皮鞋子,另外,那边有一个分格玻璃柜,黑色天鹅绒的底面,摆放着至少300付袖扣,最多是钻石材质,还有一些贵金属,我甚至看到了比较古老的珐琅样式,令人眼花缭乱。
而这个‘博物馆’一样的衣帽间,右边,则全是女装。
一整排几乎看不见边际的衣服,有裙子,有衬衣,长裤,更多的则是礼服裙子,长的,短的,露背的,包裹的很严密的,……,各种各样,应有尽有。
它们的后面是帽子,就是那种茶会和赛马会上戴的,用野鸡尾毛扎起来的,一团一团毛的遮阳帽,哦,我看到最后还有一排,那是紫貂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