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世奉好像很认真的在回想寿司,他最后说了一句,“有一年在东京,我吃了一顿,最后好像因为胃痉挛进了医院,他们为什么不把那些食材做熟呢?”
“他们还需要进化,好吧,我知道了,我还是给你打包三明治吧。”
三下敲门声。
昨天看到那个美丽的花瓶美人开门进来,她就站在门口,那姑娘顿时有一种凝滞的感觉,而她背后是一个看起来颇为精干的男人。
那个人照例是笔挺的西装,头发很短,却显而易见,修剪的异常精细,我好像见过他,就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在城堡看到lindalee的时候,他是站在她背后的一位精英,康斯坦丁的亚洲区高层。
他走进来,显得有些惊讶,他看了看我,又看了一眼勋世奉,用英语问,“勋先生,是我打扰你们了吗”
于是我摇头。
而勋世奉也说英语,“是的。”
那个男人,“……”
他又看了看勋世奉,而后者则从我身边站起来,于是,他自我解围一般的来了一句,“您是在开玩笑的,对吧。”
勋世奉,“不,我没有。”
那个人,“……”
勋世奉走向办公桌,“louis,好了,你有什么事?”
那位先生看了一下我,显得有些犹豫,我知道他们肯定有很重要,并且不希望外传的事情要谈,我赶紧站起来,很知情识趣的走出来。
其实,勋世奉的办公室外面拥有另外的秘书,helena,意大利后裔,有些年纪,是一位很严谨的夫人。
而我眼前这位花瓶美人emily则是负责一些杂务的行政助理,诸如,倒茶,倒咖啡,打电话订午餐……,我还见过她收拾过并不杂乱的办公桌,已经从楼下一层抱上来一叠加拿大进口的a4纸。
我看了一下手表,嗯,又快到饭点,我需要下楼觅食。
“艾小姐。”
我刚从另外一位秘书手中拿过可以刷动电梯的vip卡,emily就叫住我。
然后。
她就开始纠结,我都看到她好看的脸上刻着‘纠结’了,不过最后,她只是说,“请这边走,我帮你按电梯。”
徐樱桃是一个纨绔,按照纨绔的标准来说,推荐不了好的食物,他就不是一个好的纨绔,而毫不令人怀疑的是,徐大公子完全符合纨绔的至高标准!
他推荐的简餐,简直就是超一流!
我自己对着一份寿司大朵快颐,然后给勋世奉打包了一份安格斯牛肉做的三明治,另松露巧克力若干,并且,当我走回康斯坦丁大楼的时候,我手中还拿着一个纸杯,里面是奶茶。
在门口的时候,我碰到了lindalee。
这个姑娘也是刚从外面回来,她的座驾是一辆黑色的雷克萨斯,车子一挺稳,我就看见她的一双很纤细的腿,一条纤细的身影从车子上下来,细高跟鞋,她手中拎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司机把车子开走,转而进入楼下的停车场。
太阳太大,可能照着人眼花,她把墨镜摘下,我看见她脸色惨白。
她看了我一眼。
linda,“你回顶层吗?”
我点头。
“一起走。”
我点头。
我们在一起,一路上引发了很多人的侧目与装作不留痕迹的围观,就好像两个姑娘开着一骚包拉风的开蓬法拉利在满是帕萨特和宝来,还有qq和桑塔纳的堵车的十字路口。
“李副总。”
“李副总,您回来了。”
“李副总。”
……
我跟着linda向前面走,好多人对她打招呼,她也微笑着点头,但是她走的非常快,虽然她踩着10公分的高跟鞋,可是她骄傲的像一只鸬鹚一般,她的步伐很好看,看上去,就好像在冰面上滑动一般。
而在电梯这边,有趣的一幕发生了。
她按下电梯按钮,等待电梯下来,可是,我们身边没有一个人同我们坐一个轿厢,所有的人就好像培养皿的一滴青霉素周围的黄金葡萄球菌,一瞬间,散开。
电梯下来。
linda同我走进去,然后,电梯门关闭,整个轿厢中就我们两人。我仰头看着电梯的红色数字在跳动,随后,从书中的纸袋子中,拿出一小块松露巧克力,放入嘴巴里面,嚼,嚼,嚼,咽下。
然后,我看见linda在看我,“你在吃什么?”
我递出去自己的纸袋,“手工松露敲巧克力,据说,当年的苏联芭蕾舞蹈家乌兰诺娃每天只吃一块这东西。吃吧,吃了以后,你就堕落了,就不用纠结了。”
linda看着我,又看着我,再看着我。
于是,她好像刘胡兰毅然赴死一般的神情用手指从我的纸袋中拿出一块松露巧克力,快速的扔进嘴巴里面,好像害怕自己后悔一般。
丝一般的感觉在舌尖融化。
她有些复杂看着我,最后,居然淡淡的冲着我笑了。
那种感觉,好像我们两个在一起偷偷做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