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缺的。
面前这些人但凡有点脑子的都不会想着在那天偷懒,虽然这个社会讲究一家子人打断骨头都还连着筋的观念,但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为人怎么样?
一个村子里住着,都长着一双眼睛看着,谁好谁坏心里明白得很。
“行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早些回去收拾收拾,休息去吧。”
秦春山由小星扶着,秦安安走在另一边,慢慢地回大房。
刚走到院子中间,就被秦夏雨和秦秋果追上了,“行啊,大哥,既然你那么有钱,为什么不接济一下弟弟我呢?”
“就是啊,一出手就是十两,看看佣人都有了,不帮帮我们吗?”
秦春山看着两人,因为相差年龄不大,他们兄弟三人小时候也曾经有过很长一段时间玩得非常好,只是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这段日子,秦春山总会陷入回忆,然后对比一下现在,再接着想事情。
“二弟,三弟,等你们房里有喜事的时候再说吧。”
说完,直接走人。
秦春山不想多说,事实上,他也不清楚为什么要给十两银子,要是以前,他肯定是会后悔,会心疼的,现在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难道是因为安安开始挣钱了?
他自己都不知道原因,自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不想回答。
结果。
路被两人快速地拦住了。
“大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不就是看着老五现在发达了,想要巴结他吗?”
“就是,以为我们看不出来吗?”
秦春山看着两人,巴结,不,他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但绝对没有巴结的意思,虽然在外面是一家子,但他心里很清楚,已经分家了,最开始还是他主动提出来的,他再不要脸,也不会看着老五他们过得好,又舔着脸凑上去的。
“老二,老三,我是你们大哥,希望你们记住这一点,现在让开,我要回去睡觉了,否则,我就让小星好好地收拾你们一顿,教教你们什么叫做尊长。”
秦安安挨着自家亲爹站在,心里乐滋滋的。
看看,这就是效果,每天陪着爹,在言语和行动上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他,听听这说话水平,比只知道发泄说难听话的二叔,三叔要高端得多。
而秦夏雨和秦秋果听到这话脸都黑了,看着秦春山的眼里都冒着火光,心里想着,这个时候倒是知道在他们面前装大尾巴狼了,谁还不知道谁啊,当初也不知道是谁将爹气晕了的,连累得他们也跟着挨棍子。
现在又开始做孝子了。
也看有没有人相信。
真蠢。
只是不管他们心里怎么想,还是将路让开了。
因为他们很清楚,要是大哥真让人揍他们一顿,不管是什么原因,他们都只有挨打的份。
秦春山直接走了。
秦夏雨和秦秋果一转身,就看见了老四和老五一人端着一个木盆,那是爹闲着没事干做出来的,嗯,讲究得很,一共做了八个,一人一个洗脸洗脚的,还用不同的油漆涂了颜色。
两人端的是红色和灰色,一看就是爹和娘的。
别看他们刚刚怼秦春山时说话不好听,一转头,看见秦冬阳后,那笑容是前所未有的和风细雨,仿佛以前看着秦冬阳怎么都不顺眼的人不是他们一般。
“五弟,给娘端洗脚水啊,你真孝顺。”
“四妹,不是做哥哥的说你,五弟这手可是拿笔写文章的,怎么能让他做这样的粗活,你多跑一趟就是了,姑娘家不能太赖的,否则嫁人很容易被嫌弃的。”
秦苗苗被逮着一通说,看了一眼两个兄长,只觉得他们有些莫名其妙。
“二哥,三哥,给爹娘端洗脚水,是我当儿子应该做的事情。”
秦冬阳笑着说玩,“我和四姐先进去了,不然水就凉了,二哥,三哥你们早些休息。”
说完转身就走。
看着两人的背影,秦夏雨和秦秋果只觉得心里很是郁闷,要说原因吧,他们自个儿恐怕都不是很清楚。
村子里的酒席,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只要将食材准备好,确定好掌厨的,至于其他的,厨房里那一套套会请相熟的妇女来帮忙,桌椅板凳这些,都是去村子里借的,等到了酒席当天,直接搬过来。
村子里的人,除去上了年纪的以及那些很少一部分偷奸耍滑的,绝大部分人都是热心勤快的。
所以。
到了酒席当天,罗兰他们吃过早饭没多久,秦大山和秦二河就带着一大家子人过来了,女的直接就进了厨房,男的就在外面张罗。
他们之后,就是张氏以及几个儿媳妇的娘家人都是拖家带口地过来。
其他的几家还好,虽然人来得多,但人家礼拿得也不算少,来之后不但说话好听,还留下除了看孩子的人之外,个个手脚利落地挽起袖子开始帮忙,人多吗?
不多。
对于眼里有活的人来说,不管怎么样都能搭上一把手。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