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上生长着一朵盛开的黑色花朵,花朵的藤蔓和花瓣伸展着,弯曲成了两个字——樊渊。
顾炀抓着樊渊的手,按在了他的心脏处。
“樊渊,你看,这才是道侣印该有的样子。”
说着,顾炀又伸手轻轻按在了樊渊的心脏处。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心口,也有我的名字。”
樊渊伸手解开衣服的扣子,衣襟敞开,露出比顾炀结实的胸膛。
那里同样长着一朵墨色的花,花朵绽放、枝蔓交错,形成了顾炀的名字。
樊渊勾起唇角,伸手捞过顾炀,用力的扣住顾炀的后颈将他拉到面前,在极近的距离看着顾炀的眼睛:
“昨晚没哭?”
顾炀眼底是没有休息的乌青,眼尾是忍着热泪的殷红。
他摇了摇头,更靠近樊渊,直到两个人的鼻尖交错,双唇紧贴。
“你不看着我,哭泣就没有意义。”
说着,顾炀忍了一夜的热泪终于源源不断的滚落下来,泪珠子一颗接着一颗的砸在樊渊的胸口。
“我要哭给你看,你才会更加、更加的疼爱我。”
樊渊尝了尝顾炀的泪水:
“顾炀,哭给我看。”
早晨护士姐姐例行查房,查到樊渊的单间病房时,发现病房的门被锁上了。
她敲了敲门,没人应,便拿出备用钥匙开门,发现病床上的被子掉在了地上,床上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