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炀盯着樊渊深黑的眼眸看了看,到底是没敢犟嘴,悄悄把卷子拿回来继续做。
他很少接触这样高深的题型,做起来的正确率自然低的令人发指。
樊渊从不会批评顾炀的分数,只会在给顾炀批改完试卷后,耐心的给他讲题。
见樊渊这样,顾炀也慢慢松了口气,心想着难点就难点吧,樊渊高兴就行。
谁知樊渊给顾炀讲完题,就拿过放在桌子正中央的计时本,翻开新的一页,用马克笔大大的写上新的数字:1500。
顾炀一下子瞪圆了眼睛,抢过樊渊手里的计时本,指着上面的1500质问樊渊:
“为什么一下子加了这么多?我虽然错的多,可就算全错了也不应该加这么多啊!”
樊渊伸手捏上顾炀的后颈,指尖微微挤到颈链的内侧勾了下,勾得顾炀肩膀不自觉的抖了抖。
“题型难度加大,错误后加的时间自然也要翻倍。”
翻倍?翻几倍?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只翻了一倍的样子吧?
感受着脖颈间充满存在感的手指,顾炀看着樊渊越显深黑的眼眸,到底是没有问出来。
他觉得樊渊就是在等他问,并且后面一定有什么可怕的招数等着他,他绝对不能随了樊渊的意。
樊渊见顾炀不出声了,黑眸微眯,似乎有点可惜,但也无所谓,都忍了这么久了,再忍忍又能如何。
越是美味的东西,越要留到最后仔细品尝。
要一点一点的拆吃入腹,才能全部体会到他的味道。
顾炀不问的后果,就是每天做得题型越来越难,计时本上的数字越来越可怕,眼看着奔着3000去了,顾炀都有点麻木了。
但这几天也不是没有变故,他发现樊渊晚上去浴室的次数多了起来,每次从浴室回来,身上都会带着凉气。
偏偏樊渊依旧是那个把顾炀疼到骨子里的樊渊,他会在身体恢复正常温度后,才会重新把顾炀揽入怀里。
因为夜里频繁的折腾,樊渊再能忍,精神都不太好,眼底也有了淡淡的黑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