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敏?”南宫寒一惊,奇怪了看了萱娘一眼,有些不太明白萱娘所说的过敏究竟是怎么回事,却也隐约明白了这正是眼前这个青人妇人的真正死因。
萱娘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嘴唇哆嗦地解释着过敏是怎么回事。
想了想,又觉得那些东西可能有些太过书面化,便觉得换成他们可能听懂的话说给众人听。
“其实过敏是指人对某些特定的物质,如食物、药物、花粉等等所产生的超常或病理反应,若是轻的只是痒上一段时间,但是若是严重的,便会直接致人于死地。”
而现在,这个青衣女子身上的湿疹正是因为对某样药材过敏而引起的过敏性休克,之后抢救不及时,才会造成的死亡。
听完萱娘的话,南宫寒的心亦跟着沉了下去。
这么说,现在这个女子的死就一定与萱娘有脱不开的关系。
男人见萱娘承认了,跪在地上祈求着南宫寒能够将萱娘打入天牢!周围的人本来都相信萱娘是不会拿错药的,却不想她的医馆里竟然还真是出了人命了。
坐着的南宫寒脸色不停变幻着,一双手紧紧的扣着,心中极复杂,难道她真的要对萱娘下手吗……
众人知道了萱娘医死了人,其他人立刻冲过来,若非松柏他们拦着,他们就会冲过来直接打萱娘了。赵三家的见萱娘真的医死了人,更是激动的跳了出来,指着萱娘骂道,“萱娘,我儿子肯定也是你跟徐芳芳合谋的!天啊我的儿子啊,我的儿子还……”
松柏脸色一沉,手指一挑将赵三家的打昏过去,冷声喝道,“闭嘴!你儿子不是我们有小姐医死的!”
众人看到松柏突然间动怒,吓了一跳,识趣地闭了嘴。
南宫寒头痛地看了众人一眼,颇有几分不有耐,“萱娘,这么说你是承认此人是因你而死?”
萱娘脸色苍白,翠竹与松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萱娘的实力之强她们不是没有见过,怎么就突然成了庸医治死了人呢……
只见萱娘身体虚浮的站在原地,咬着牙白着脸,缓缓的点头。
她一承认,众人更是一阵唏嘘,冲着萱娘指指点点的,说的话越来越难听。萱娘站在原地,如木偶一般低头任人指责着。
看着萱娘受尽责难,南宫寒忍不住的心疼,站起来,“萱娘,治病大意害死他人,来人,将萱娘拿下送入大牢,赤炎,好好安抚死者家属。”
南宫寒起身,萱娘被人押着跟在南宫寒身后。与平日里不同,现在的萱娘是戴罪之身,不得与南宫寒同行,只能被押着跟在南宫寒的马车后面走着。
出门时,只见人群中有一人影正看着这边笑得意味深长。
萱娘入牢,因着南宫寒的缘故被关在一处单独的牢房里,四周都是空的,只有她一人被关在这里。
“萱娘,你也有今天啊!哈哈……” 徐芳芳看着萱娘入牢,高兴地哈哈大笑,眼泪都笑了出来,声音嚣张而得意,指着萱娘不停地嘲笑着,直到身边的牢头上前喝止这才停了下来,站在门口冷笑连连地看着萱娘,眼底的嘲讽更浓。
萱娘淡淡的暼了眼得意的徐芳芳,低下眼继续往前走。
入夜,一户农家里,一老一少两个男人正点着一枚豆大的灯窝到一间低矮的茅屋里,低声说着什么,约摸过去小半个时辰,年轻男人方从里面出来,而那个男子正是村中有名的憨大个儿,他站在门口,一扫平日的憨傻之气,目中精光闪闪,在院子中一扫,借着夜色的掩护,消失了。
转眼便是三天之后,这三天的时间里赵家村从刚开始被萱娘的事情轰动到现在又恢复了平日里生活。
就好像萱娘从来没有在他们的生活里出现一般,只有少数人在路过那紧闭的门前叹息一声,心中暗暗有些可惜,好好的神医也会有用错药的时候。
赵六爷拿着拐杖走到萱娘的医馆面前,有时候一坐就是一整天,唉声叹气的,坐在那里对过往的人叙说着萱娘做的好事。村中人有些会站在那里听一会儿,有些人则是冷晒一声,转身就走。
自那天萱娘被带走之后,赵三家的每天都会到萱娘的医馆里指着紧闭的医馆大骂,骂萱娘与徐芳芳合谋害死了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