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家的骂的十分恶毒,有些人听不下去了,上前劝说两句,却被赵三家的两眼一瞪,恶吼吼地将他们骂了回来。骂了两三回了,也就没有人敢上前去劝了,实在是听不惯的便摇摇头,离开了去。
再看看那南宫寒,自萱娘入狱后便一蹶不振,每天都将自己喝得酩酊大醉、不醒人世。村儿里的人甚至偶尔还能够在医馆前看到醉得人世不知的南宫寒倒在台阶上,一手拎着酒瓶躺在那里。
过不了多久,便定有人来将南宫寒请走。
以致后来南宫寒只要外出喝酒未归,赤炎便会带着人到这里来等,等不了多久南宫寒就能够来。
村子里的人看到南宫寒堂堂一个王爷,为了这么一个寡妇而烂醉如泥,夸的有,笑的有,嘲讽的更是有。南宫寒充耳不闻,每天依旧是我行我素。
案子也不查了,什么李三儿也不抓了,除了喝酒就只记得萱娘两个字。
这一日,南宫寒又喝醉了,一身酒气十里之外都能够闻得到,一身青衣穿在他的身上带着几分抑郁之气。四周的村民一看,知道又是要往萱娘的医馆去。
“哎,王爷还真是多情啊,萱娘这个寡妇也不知道究竟是修了几辈子的福,能得如此青睐。”
“可不是,不过这萱娘也真是,好好的医死了人了,唉……”
众人一阵叹息,也没有人去管他,反正南宫府上的人很快就会到,他们这些平民百姓何必去多此一举。
赵六爷跟在人群后看着南宫寒虚浮的脚步往医馆走去,脸色晦暗不明,站了片刻,转身离开了去。
憨大个儿这几日倒是在村儿里出现的机会多了很多,时常看到他在村子里进进出出,脸上依旧挂着憨厚的傻笑。
不论是出村还是进村,憨大个看到需要帮助的都会上前去小小的帮一把,这可是乐坏了那些老人了。
这一日,憨大个儿扶着赵六爷往村外走,村民看着已经快黑下去的天,笑着问道,“哟,赵六爷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啊,这也太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我女儿这几天嚷嚷着要吃些野味,前两天下了套子,今天正好去看看,顺便去找此蜂巢,到时候请大家一起吃。”
“那敢情好啊,多谢赵六爷了。”
一听说有野味又有蜂蜜的,众人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这些可都是好东西啊,他们平日里能够吃到的机会也是少之又少。
赵六爷呵呵地笑着离开了去,众人无不祝愿他满载而归,这样他们也有了口福了。
在他们身后,两道不起眼的身影远远的跟着,两人将气息压到最低,生怕被前面的两人发现。
赤炎在南宫寒的耳边一阵轻语,南宫寒的眼睛微眯,低声交待了赤炎几句话,换了一身玄衣借着夜色出了门。
南宫寒来到山脚处,此时已经有不少人在此等候,里面还有一位身材纤细的黑衣人,此人带着一方面巾,将脸掩去大半。南宫寒扫了众人一眼,低声道,“蛇已经出洞,走吧。”
南宫寒一行人一路潜行着,赤炎已经盯了好几天,总算是查到些许的眉目,而今天,就是他的收网之日。
一路行来,南宫寒他们越走,离赵家村越远,以他们的脚程走了一个多时辰这才停下来,这里离赵家村有些距离,而这里也是他们今天的目的地。
南宫寒站在原地,打着手势让众人分成四队散开,一队约有十二人,手中刀剑弓都有,无论是远攻还是近战都没有问题。
将众人散去,南宫寒看着身边的十二人道,“你们跟着本王,出发!”命令方落,南宫寒一行人小心地向森林深处潜去,只是片刻,众人便消失在夜色之中,唯有天空的明月散发着无尽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