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只是说说,后半夜又放过她。纪翘昏沉睡过去,没多久便醒来,身边已经空了。纪翘在黑暗里睁开眼,望着天花板,墙皮有了点年份,她数着霉点,一颗,两颗,三颗,像数星星。
房间不大,窗户开的不大,风从窗沿渗进来,纪翘翻身下床,她低头看了看,一片狼藉,跟身下这张床一样。她开了衣柜,随手扯了件浴衣出来披上。
这个家像有刺,每分每秒都向内延伸的刺,扎着她提醒她,没了就是没了。所以她回来的少,但每个月都找人来打扫,只去年回来住过一阵子。
挺干净的,纪翘环视了圈,不过跟他真是格格不入。
纪翘翻箱倒柜,从书柜下层找出一盒烟来,一脚把柜门带上,叼着烟,开始满世界找打火机。
全身酸疼的劲没过去,像过不去了。她很不舒服,得做点什么转移心情。
祝秋亭怎么弄她的,纪翘眯着眼想了想,竟然记不太清了,就是疼,现在到处都疼。
她扒开浴衣肩头瞥了眼,那里疼得厉害。
其他印迹不说,有个牙印,明晃晃的。
真是属狗的。
她咬着烟晃到客厅,没开灯的客厅,无意间抬眼,看到阳台上的人影。
纪翘愣了愣,走过去把门拉开。
“没走?”
祝秋亭虚靠着阳台栏杆,他正抽烟,闻言也没回头,嗯了声。
他穿着没换,只是衬衣下摆随意扎在西裤里,没系皮带,裤腿垂在脚背。人快要嵌在夜色里,她一打眼扫过去,分界线都模糊了,白日里的人像是一道幻影。
“借个火。”
纪翘看了几秒,走进来把阳台门关紧,冲他道:“没找到打火机。”
祝秋亭这才看了她一眼,那目光很安静,给了纪翘错觉。
“过来点,太远了。”
他语气柔和。
纪翘没走两步,就被他拽了过去。
他自己做事快人几步,看谁都慢。
祝秋亭把烟结结实实渡过来,勾着舌尖吻她,懒然娴熟。
他手甚至还扣在她腰上,哪儿都没去。
就这样,她竟然还湿了。纪翘也不想,可上一次被操开就在不久前,现在随便碰下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