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嘆了口氣,伸手摸上他的背。
大徒弟的背,不知何時已變得如此寬廣,能撐起許多東西,甚至是一片天。
十七年的歲月,看似悠長,又眨眼而逝。
"那一劍……很疼吧。"
慕容遠身體猛然一震,他緩緩抬臉,黑曜石似的眸逐漸映入沐沐的臉。
沐沐望著空處那翻滾光線中的塵埃,拍在青年僵硬背上的手一下沒一下。
"…您有苦衷。"
"一句苦衷就揭過去所有傷害,是不對的。"
"所以您就想逃跑?又想和過去一樣,什麼都不說?"
慕容遠忽然打斷她,眼裡的黑翻湧起來,一句一句的逼問。
"師父,若我說疼,您會留下嗎?"
他截住她拍背的手,拉開衣襟放到心口上,對著那道已經成疤的傷。
她的手像觸碰到滾燙的炭火,想縮回,但他不讓。
"……抱歉。"
慕容遠的心開始了永無止境的下墬。
停止侵蝕的黑暗,再度伸出爪牙。
你看,你對她而言,並不是那麼重要。
她甚至連生的消息都不願意告訴你。
即使如此,你還要繼續隱忍嗎?
還是要告訴她,你所希望的留下是什麼形式?
抱著沐沐的手不受控制的抽動,只要稍微失了分寸,這個擁抱就會立刻變得曖昧。
你感覺到了吧,她的力量已經大不如前了。
用力把她看進眼底,慌亂地甩去那敲擊理智上的蠱惑,慕容遠幾乎把姿態放到了泥塵裡。
"您可以走,但請讓我——"
跟您一起。
他說不下去了,因為沐沐的眼神。
那是看著孩子任性的無奈與憐惜。
他要的不是這個,從來不是。
"容遠,你有你該做的事。"
慕容遠忽然覺得憤怒。
憤怒她總是澄清的雙眸,憤怒身為徒弟的自己,憤怒她的溫柔。
憤怒那以師徒為界線的距離。
手指緩緩抵上沐沐的唇,在她瞪大的眼下,寸寸摩娑。
名為克制的鎖佈滿裂痕。
"我——是有我該做的事。"
——那個叫破邪的男人,似乎碰過這裡?
不可原諒。
他的師父,本該就是屬於他的。
"容、容遠?"
發現徒弟越來越不對勁的沐沐試圖抓住他的手腕,反被捉去了手,五指根根被扣住壓進被子,微微的癢意羽毛似的撩過,她強迫自己忽視,被髮絲遮住的脖子,似有什麼紅色在皮膚下微微鼓動。
“慕容…唔!“
想嚴肅的叫全名讓他清醒,嘴裡卻是被塞進了兩根微涼的手指,他的手指很長,帶著繭子,一邊摩擦口腔深處的軟肉、一邊追逐不安亂竄的小舌,溢出唾液打濕了她的下巴。
他什麼都聽不進去。
她想咬他,被避開了。
玩夠的手指終於退了出去,他垂下頭顱,狠狠吻上她的脣。
這是慕容遠第一次在沐沐清醒的時候親吻她。
急切、瘋狂,啃咬舔吻所有能碰觸到的,完全不給她掙扎與反抗的餘地,甚至把自己的體液哺回、頂著舌根強迫她吞下。
忍耐,瀕臨極限。
脣分時,沐沐整個人已是軟了個徹底,羽睫微垂,水霧瀰漫,清明兩字在她眼中不復存在。
慕容遠幽深的眼瞳映入她此刻的模樣,激起抑制不住的愛意與慾望。
"師父…"
他低喚,沐沐喘著,別過視線不看他,卻無法迴避身體止不住顫慄與敏感。
指尖像是被鐵吸引的磁,撫上她的脖頸,觸著那細膩的弧線下滑,越過鎖骨、攀上乳尖、徘徊小腹,每到一個地方便褪一吋衣衫,重複一次呼喚,隨之脣舌伺候,深深淺淺的吻痕與牙印幾乎覆蓋過原本的膚色。
在那尤其嬌嫩的乳尖,他延長了停留的時間,一直到她的緊閉的唇間溢出一絲哀鳴。
慕容遠的瞳孔縮了縮,有什麼徹底擴散開來。
他吻上她柔軟的胸,極其所能的疼愛。
“師父。“
曾經親密的師徒二人,在牀上展現了另一種形式的親密。
無力反抗的師父,壓抑爆發的徒弟,打亂的天平,重重偏袒了其中一方。
吐出那潤滿濕意的的乳珠,他再度親吻上她的唇,忍不住道出了那藏在心中十多載的念想。
"我…心悅於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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