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嗯。”

来人正是段衡。

他原本正帮江玉卿压着海棠高处的花枝,见她转过身来,便松了手,示意江玉卿接过伞。

江玉卿讷讷地接过伞,费力地撑在二人头顶。

他见状,更加弯下腰,将挂在臂弯的披风细心披在江玉卿身上,轻轻拢了一下她双手,才取回伞。

掌心的温度微凉,他不赞同地皱眉,“风寒雨密,此君的手都有些凉了。”

说完,许是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生硬,他又接着道:“不过此君妙手,这院子现在草木葳蕤。雨中观赏,确实有几分平日难见的韵味。”

江玉卿顺从地跟着他往回走,手刚才虽被他温暖过,却只觉更加冰凉。

其实已经有些失了原本的兴致,但她还是努力笑道:“是啊,夫君选的花草都好,所以打理起来才事半功倍。——对了,夫君可用了晚膳不曾?今日厨下备了些时蔬河鲜,虽不名贵,但胜在新鲜。这时候喝一碗鱼汤,最是驱寒生暖。”

她没有问巧儿去哪了,这几日只要他出现,巧儿都会适时退下,这已经成了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段衡自然听出她语气里的干涩。

虽然有些失落,但哪怕是这样寻常的对话,已经是他之前不敢想象的美好。

他胸膛滚烫的块垒,隐藏在隐忍克制的动作之中。

换成右手撑伞,他左手轻轻环上了她的纤腰,将她拉近。

江玉卿浑身陡然僵硬,段衡只作不知,手指却不由更加用力,轻轻陷在她腰间的软肉里。

开口时,仍然是一派温柔,“此君相荐,为夫自然要好生品尝。”

江玉卿笑笑,没有再说话。

段衡眼中墨色侵染。

明明与丫鬟说话时,她都言笑嫣然。

为何偏偏面对自己,说话就成了一种折磨?

他缓缓吐出一口滚烫的浊气。

不能操之过急......

现在这样,已经很好。

剩下的路程,两人都不再说话。

晚膳果然喷香味美,但谁都没有了大快朵颐的兴趣。

用过晚饭,他们各自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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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h,我尽量写,但是不一定今晚能传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