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红初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扬声道:“大家静一静。”
声音清晰地传遍全场,南朝鼓噪的数万人都静了下来,一齐望向台上站着的风华绝代的女子,只看他们脸上愤慨的神色,于红初要是喊上一声“开战”,他们恐怕能立即向北朝众人冲杀过去。
于红初却只是平静地道:“比赛继续,请下一位选手出场。”
他们脸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过了一会,又渐渐恢复了平常的样子,与身边的人小声地交谈、议论。
云知还紧绷的神经也松弛下来,见罗节已经运功帮阮青红治好了脸上的伤,不由想道:还好没什么大碍,不然这局面恐怕要发展到无法收拾的地步。
这时从北边的平台上飞出一个十七八岁、身着锦缎长衫、相貌平平无奇的男子,拱了拱手,道:“在下郁清流,有请顾玄顾道友指教。”
台上又起了一阵轻微的骚动。
云知还奇道:“这人什么来历,很厉害吗?”
李萼华道:“恰恰相反,这是他们地元境初阶组实力最弱的。”
云知还恍然道:“他们这是要玩田忌赛马啊。”看着己方飞出的顾玄,只觉得他目朗神清,仪表不凡,不由叹道:“这位顾道友一看就是了不起的人物,被对方如此消耗掉,确实有点可惜了。”
申小卿担心地道:“师弟,你还有闲心操心别人呢,你知不知道你要面对的对手是谁?”
云知还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我只知道他肯定很强,不然拿不了北边的第一。”
申小卿道:“他叫司马盛光,是司马长平的嫡长孙,精擅祖传的八方狂战刀和锁神指,听说一百招内,就拿下了此次的头名,你说厉不厉害?”
云知还道:“厉害。”
申小卿见他嘴上说着“厉害”,面上神情却没什么变化,不由心急起来,把目光望向了李萼华:“师姐,你来说一说他。”
李萼华道:“师妹别急,小师弟只是不想乱了自己的阵脚,话是听进心里去了的。”
大师姐都这么说,申小卿只好按捺下焦躁纷乱的心绪,去看场中顾玄和郁清流的比试。
顾玄手中并无固定的兵器,或刀或枪,或扇或剑,或鞭或戟,视对方招式的不同,随手在虚空乱抓,总能恰到好处地抵挡反击。
他攻少守多,状甚轻松,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这是在观摩对方的功法招式。
没有对手的压制,郁清流轻轻松松就把师父传授的飞絮剑法发挥出了十成十的威力,可惜翻来覆去,使了两遍,仍然未能碰着对方的一片衣角,自觉无颜再战下去,便跳开收了手,抱拳道:“顾道友修为之精深,令在下佩服得五体投地,再打下去也不过自取其辱,在下认输了。”
顾玄笑道:“郁道友不必过谦,尊师所创飞絮剑法,实有超凡脱俗之处,若有一天尊师能与郁道友一齐加入我修共会,把酒持螯,论道彻夜,必是人生一大乐事。”
郁清流大感尴尬,若不是见到顾玄脸上神情甚是诚恳,几乎要以为他是在故意令自己难堪,忙虚应几句,急急飞回了北朝台上。
这一场比试,顾玄赢得不仅轻松,而且漂亮,南朝官员、修士还有所矜持,围观百姓可顾不了那么多,欢呼叫好之声,惊天动地,可要比不久之前那一艘船上的少女热情得多了。
(我考虑放缓一下更新速度,改成两天一更,不然内容越来越难写,还是一样的时间,内容不免越来越粗疏,感觉跟写大纲似的,缺少必要的铺陈,情节刷刷地过,太干巴了)
(考虑完了,仍然日更,但是时间推迟到12点,等不了的同学可以第二天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