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真是没想到,皇叔会娶……这么一个婶婶……太让朕出乎意料了。”
说完之后又分外惋惜的长叹一声,似乎在抱怨。
上天啊,你怎久给皇叔牵了这么好一条红线。
让着这么一个女银,嫁给皇叔,简直是在暴殄天物啊。
何苗苗扯动僵硬的唇角,嘿嘿傻笑。“是啊,我也没想到,很多人都没想到……”
大爷的,当她是笨蛋啊,意料你妹啊!
泥煤的,又不跟你过日子,又不耽误你抱小老婆,又不跟你睡觉,你他妈的瞎操心什么。
不就是说她长的不好看吗?
切……鄙视你啊,都不会换点新鲜的,真没创意。
何苗苗的话让百里荣晨有一点吃惊,他说那话,本就是让何苗苗难堪,没想到她竟然那么“淡然”。
还能自嘲的再回两句嘴。
真是稀奇,他还以为她会立刻哭鼻子呢。
百里荣晨不知道,他那番话,对于何苗苗的脸皮来说连挠痒都不算。
难听的话听得多了,就形成了抗体,听跟没听没差别。
百里荣晨略微想了一下,不行第一面这个下马威必须得做足了分量。“看来,新婶婶很有自知之明嘛,真是可惜啊。’”这若是让京城内那些思慕皇叔的千金小姐们看见,该不知要哭死多少人啊。”
何苗苗听了之后不语,似乎在认真的思考他的话。
过了一会他看着百里荣晨,清澈的大眼睛晃动着一腔真挚的眼珠子。“是啊,真可惜,造孽啊,那么多小闺女……”
“要不小侄呃……皇上你干脆下旨,让王爷娶了他们呗,反正一个老婆也娶,一百个老婆也是娶,你说是吧?”
何苗苗本来是想说小侄儿的,可是一想到说完之后。
估计她这颗不怎么华丽,不怎么漂亮的脑袋就要搬家了。
于是立刻改了口。
此刻的何苗苗,其实她的小身板酝酿了一股星星之火,等待着日后有天疯狂燎原。
死小孩,你给老娘等着,看在你是小辈的份上,今天让你小胜一回。
你只要敢让老娘住下,以后,你他妈就给我等着。
非让你跪地求跑,哭着赶我走不可。
百里荣晨没来由觉得背脊一阵飕飕的冷意。
她抬头若有所思的看着何苗苗。“瞧婶婶这话说的,难道你肯让皇叔娶那个三妻四妾?”
切,他才不相信女人都那么大方。
她们这些女人,哪个不是想要独占男人。
看见男人有了别的女人,就撒泼耍赖,投井喝药上吊……生怕闹的天底下没人不知道她失宠了。
何苗苗不屑的小手一挥,一脸蔑视。“切,你们男人哪个不喜欢抱下老婆,呃……那个,皇上,你……应该还没有小老婆吧?”
后半句话,何苗苗嘴上没个把门的,一没留神就欠揍的跑了出来。
她上下偷偷看了一眼百里荣晨的身板。
呃……随说个头不算低,可这小身板,忒瘦了吧。
还有……他,应该还未成年撒?未成年的小毛孩,娶老婆,那功能还没争齐全吧?
连弋的脸都绿了,万卿斐的不停的咳嗽,企图能让何苗苗打住。
就知道,这丫头是嘴那是不能张开的,你能问小皇帝这个问题吗?能问吗
间接说小皇帝滚床单的能力不行,那是在找死啊。
试问天下下,有哪个男人会承认自己哪方面有缺陷。
令他们没想到的是,百里荣晨似乎突然来了兴致。
脸上有压制不住的兴奋。“小老婆?婶婶是在说朕后宫的妃子们吗?”
请注意,他说的妃子“们”。
有那么一瞬间,何苗苗的脑子是空白的。
你妹的,还“们”,她本以为他素被老婆的,谁料他妈的连小老婆都一大堆了。
真没想到这小正太小小年纪就是个色胚。
原以为也就心黑点罢了,现在看她不是止黑,而是五颜六色。
何苗苗讪笑。“呵呵……是是,是啊,就是在说你的妃子‘们’……呃,那个皇上啊,你究竟有几个小老婆啊?”
女人天生的八卦让何苗苗在这个时候,也没忘记,打听一下墙角。
这一问让百里荣晨有点为难了,他蹙眉道,摸着下颌,认真道:“你等等,朕算一下……”
何苗苗又抽了,你听听‘朕算一下!’
到底有几个老婆,还需要认认真真的掰着手指算。
过了一会百里荣晨脸上带着一点点羞涩,开口喊道。“呃,喜公公你给朕说一下,后宫到底有多少妃嫔。”
一张白森森的老脸,阴森森的开口。“会皇上,皇后一名,贵妃两名,妃子四人,其余品阶稍低的妃嫔还有五人,总共加起来是十二名,妃子有点少,太后前些日子说,明年开春选秀的时候,让陛下再选几个漂亮的,充斥后宫。”
噗……噗噗噗……一时间何苗苗吐了个天女散花。
泥煤哟,真是坑爹啊!
十二,十二那素个什么概念,那就是一个足球队,还有一个替补的。
大爷的,那太监竟然还说后宫空虚,你弄的女人愈多,宫里越空虚啊。
知道啥叫闺房寂寞不,知道啥叫寂寞难耐不?
切,他一个太监当然不懂。
何苗苗看看稚嫩的小皇帝,忍不住还是问了一句。“那个……那个皇帝啊,你……今年几岁撒?”
你说这么小的年纪,就要伺候一群如狼似虎的女人,这小身板……啧啧,还不得早早就被弄的精尽人亡啊!
可怜的娃,婶婶同情你。
百里荣晨凝眉,“干嘛?”
鄙视他年纪小吗?
哼……她年纪多大,不过就是一个十六岁的毛丫头,还好意思跟他谈年纪。“没……没什么就是问一下,沟通一下感情嘛?”
百里荣晨暗地呲牙,沟通感情?
你又不是我老婆,跟你沟通个毛毛的感情。
长袖一挥,对在一旁听的有些心惊的两人说。“两位爱卿也累了,都回去歇着吧!朕和新婶婶第一次见面,有许多话要说,不……是沟通感情!”
连弋和万卿斐对看一眼。
两人都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同样的一句话:你妹的,沟通个屁啊!小心勾到阴沟里啊!
虽然百般不愿意,但是他们还是齐声道。“微臣告退!”臣告退!”
出了皇宫,站在宫门外,万卿斐望着蓝里面透着一股子灰溜溜的天,叹息道。“如果明天宫里传出消息,说小皇帝砍了了东明王的新王妃,老子一点也不奇怪。”我也不奇怪!“连弋头一次附和了万卿斐的话。
何苗苗的是个啥人他们早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
面对有几分姿色的男人,那是脑袋一懵,把持不住的,所以怕的不是小皇帝砍了她,怕只怕……是她扑了了小皇帝。
而且……她虽然长的不咋地,脑子脱线又秀逗。
但是……勾搭人的功夫实在,很强,很强……两人摇摇头,转身,你向左,我向右,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连弋万卿斐走了之后,何苗苗忽然觉得有些尴尬,不好意思的搓搓手,绞着衣襟。“那……那个,皇上……咱们肿么沟通感情啊?”
岂料,百里荣晨白了她一眼,龙袖一甩,甩过一团,龙诞香,鼻子一哼,昂首阔路离开。
留下站在原地不知道是咋个回事的何苗苗。
何苗苗挠挠头,这死孩子,怎么这样?
不管怎么说,好歹,她也是个长辈撒,就不能最老爱幼一点。
臭屁的小孩带着一群宫女太监浩浩荡荡走远后。
何苗苗有些害怕的看着唯一一个留下没有动的人,那张惨白的脸,实在是太过触目惊心。“那个……公公我,去哪啊!”
喜公公斜眼瞅了她一下,捏着嗓子说:“王妃,随老奴来吧!”
何苗苗摸摸还在跳动的胸口,忍不住想,她怕是进了狼窝了。
走到腿快断掉的时候,喜公公停在一处破败到极点的宫殿前,指着那只剩下半个匾额的殿门说。“王妃这些日就住这吧,老奴告退……”
何苗苗的眼珠子瞬间往外凸了几下。
谁能告诉她,她是不是听错了,让……她,住……住这里。
喜公公不屑的扫过目瞪口呆的何苗苗。“老奴不打扰王妃休息了,老奴告退……”
何苗苗一听立刻跳了起来。“喂喂喂……你,等等,我还有话要问呢?”
任凭何苗苗在后面扯着嗓子喊,喜公公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内八字的步子走的飞快,转眼就消失了。
剩下何苗苗一人苦逼的面对破败不堪的宫殿。
死小孩,你太狠了。
咱们无冤无仇的,你凭啥虐待人。
何苗苗推开沉重的殿门,门头上的尘土簌簌的往下落,呛得她咳嗽个不停。
一手捂住鼻口,一手撩起裙子,何苗苗窝火的走进去。
迎面便是一股子潮湿,发霉的气味,不知道几百年没人住过了。
屋内到处结满了自己蛛丝,桌椅上厚厚一层尘土,地上偶尔,还他妈有一直老鼠大摇大摆从你脚下爬过去。
何苗苗有一种想要仰面泪流的冲动,你说,这年头是不是所有的倒霉事都砸道她身上了。
她好端端的招谁惹谁了。
做人难,难难难!
早知如此,她就安安分分在下头考个鬼差,做个地府的公务员了。
何苗苗仰天悲戚:地府的老老少少们,人家好怀念你们啊!……粗略将屋子打扫了一下,何苗苗已经像个刚从泥土里钻出来的。
被子发霉长毛,轻轻一扯就烂。
床上被老鼠拉的全是黑黝黝的老鼠屎。
何苗苗苦逼的想:今儿晚上到底要怎么睡啊,这四月的天,晚上还是很冷很冷的。
她揉揉饿的干瘪的肚子,舔舔有些干裂的嘴唇。
想哭,又哭不出来。
外面的天色已经不知何时暗了下来,头顶上的乌云黑压压的,闷闷的,似乎要下雨。
殿内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何苗苗摩挲着向门口走去,心想能不能在下雨前,上哪弄点吃的。
她现在好怀念小桥的床,永远都能翻出来吃的零嘴。
可是还没有等她找到吃的,天上的雨就哗啦啦无情的撒了下来,还是不是轰隆轰隆打几声响亮的雷。
何苗苗不得已,忍着肚子饿得咕咕叫,慌不得路跑进一间屋子。
她可不想又渴又饿,还穿着湿哒哒的衣服。
伦家素穷孩子,只有这一件衣服可以的穿衣。
屋子里只点了一根蜡烛,但是还算有光亮,勉强能看见屋内的摆设。
何苗苗死下瞧瞧,擦……真干净,比起那死小孩扔给她的屋子,简直就是天堂。
忽然听见有什么响声,似乎的柜子咯吱咯吱摇晃的声音。
何苗苗的身板一震,她想了一件事,传说皇宫里半夜喜欢闹鬼。
令尊的,她不会遇到鬼了?
一想到这个,何苗苗的眼珠子顿时迸射出两道亮光。
哗,老乡……我来了。
何苗苗端起烛台,顺着声音,慢慢走去。
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墙角,看见了一个对开门的衣柜。
此刻那衣柜正抖的像风中的小草。
何苗苗忍住摇头,老乡,这又没人,你怎么躲那里边,多窄的地方,赶紧出来撒,咱俩唠唠嗑。
她十分礼貌的伸手敲敲柜子。“里面的老乡,出来嘛,大家都是一个地方来的,认识认识啊。”
呃……没人理她,而且柜子抖的更厉害了。“老乡……那个,我打开了厚。”
何苗苗一边说,一边将烛台放到地上。
手刚接触到柜门,忽然里面想起一个颤抖的声音。“你滚开,不准过来……”
突然想起的声音吓得何苗苗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里面有人?
而且……那声音,听着有点耳熟。
轰隆又一声巨响,外面的雨下的似乎更大了。
柜子似乎哆嗦也更厉害了。
何苗苗本想起身离开的,可是刚站起来听见柜子里传来小声的呜咽。
她用力抓了两下已经毛烘烘的头发。
算了,算了,权当她是在给自己下辈子积德了。
令尊的,毛孩子,今天不跟你计较,等到明天,老子再好好收拾你。
何苗苗用力拉开柜门。
里面那个蜷缩成一团,害怕的浑身发抖的人,不是白天里黑她的小屁孩还能有谁。
百里荣晨慢慢抬起满是泪水,一脸惊恐不安的脸,黑漆漆的眼睛死死瞪着何苗苗。
颤抖的大吼。“你滚开,滚开……”
何苗苗气的咬牙,外边有是一声雷,百里荣晨立刻捂住耳朵。
她本来打算好好教训他的,一看这阵势,立刻就软了下来。
许是女人身体里,都有那一份多余到发泄不玩的母爱,尤其是在看到那么可人的一张小脸,于是何苗苗的母爱泛滥了。
何苗苗一屁股坐进去,伸手抱住百里荣晨瑟瑟发抖的肩膀。“死小孩,今天你小婶婶我心情好,不跟你一般计较,我大方一点,借你抱抱……”
“谁……要抱你,你少……自作多情了!我才……才不要抱你这个没有姿色的女人……抱着一点……也不舒服”
百里荣晨口里这样说着,手却越抱越紧。
勒的何苗苗的脖子,呼吸都是困难的。
何苗苗张着嘴,泛着白眼,看着小侄儿黑漆漆的脑袋,苦逼的想。
看见没,心眼善良的孩纸,就是她这样的。
以后谁要在再说她何苗苗没心没肺,她就跟她拼命。
何苗苗艰难的动了一下,争取呼吸的空间。
可是怀里这臭小子竟然把脑袋埋在她胸口,还乱蹭,拜托那地方是你能蹭的吗?
你一不是我男人,二不是我家娃,最多也就是个不认自己婶婶的小侄儿。
何苗苗叹口气,算了……看在这小子哭的这么可怜的份上,就不跟他算账了。
不就吃一下豆腐,反正又不会少一块肉。
有的人想让别人吃豆腐,比人还不吃她呢,比如小桥。
百里荣晨趴在何苗苗怀里,死死抱住她。
她身上的暖意慢慢穿过衣衫,传到他身上,驱散了寒冷。
心底那股惧意似乎在慢慢散去,泪水也在不知何时已经止住,就连外面的雷声似乎也小了一样。
鼻息间似乎还能闻带她身上那种淡淡的水果清香……还有,尘土的味道。
他在心底小声鄙视了一下:真是个邋遢的家伙。
不过……她的胸口好像……很软捏!
何苗苗抬起爪子轻轻拍了一下百里荣晨的肩膀。“喂,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可哭的,来来来,跟小婶婶说会话!”我……才不要理你,你这个有蠢,又笨……长的又不咋地的女人……”
百里荣晨的声音还有些哽咽,带着鼻音。
但是他没有用“朕”,而是在不觉间用了“我”。
噗……何苗苗真想一把掐死怀中那个毛孩子。
令堂的,占着她的便宜,吃着她的豆腐,竟然还敢这么说她。
用力扯了一下百里荣晨的耳朵。“死小鬼……抱着我不舒服,干嘛还抱那么紧?嫌弃我长的不咋地,你找你的小老婆去啊!”
“要不是看在你好歹该叫我一声婶婶的份上,我才不会让你抱呢,你以为老子是谁都能报的啊!”
她的话估计是刺激到了正值青春期的小孩子。
百里荣晨猛的将她推开,气呼呼的说。“大胆……你竟然敢对朕这么说话,小心朕斩了你?”
他是皇上,抱她一下那是恩宠,是‘临幸’,这个臭女人居然还不识好歹。
什么婶婶,他才不要她当婶婶。
何苗苗的脑袋不轻不重撞了一下后头的柜子。
她呲牙,等着百里荣晨。
小屁孩,脸上的泪痕未干,就开始过河拆桥了。
这死孩子,真是欠教育。“别以为你是我小侄儿,我就不敢告你性骚扰?”
百里荣晨皱眉,问:“什么是性骚扰?”
这一下,把何苗苗问住了。“性骚扰”这个词,该怎么解释来着?
哦……对了。“……就是吃豆腐……占姑娘家便宜的意思。”呐呐呐……你看看你看,我胸口这衣服被你糟蹋的,鼻涕眼泪,哎呀……脏死了……”
何苗苗指着自己胸口被印上的那一大块地图,指责百里荣晨的暴行。
轰……百里荣晨的脸红的能滴下血来,他咬牙,狠狠的瞪了一眼何苗苗。“你……你真不要脸,一个女人怎么能指着……胸口让男人看。”
何苗苗差点没有栽倒。
竟然敢说她不要脸,她哪里不要脸了?
何苗苗伸出手指戳着百里荣晨的肩膀。“男人?男人在哪,我只看见一个哭鼻子的毛孩子,再说了,我又没脱衣服,怎么就不要脸了,你别血口喷人,坏人清白。“
“要我说,你才没脸没皮呢,刚才趴我身上的时候,你不是挺舒服的吗?”
百里荣晨的脸越来越烧,红的简直能冒烟了。
臭女人,臭婆娘……太不要脸,太不知廉耻,太……”
你你你……你……哼,我一定让皇叔休了你。”切……你是皇上又怎么样,你管我家的家务事,我老公和我感情好着呢,想拆散我们,你想都别想。”
何苗苗鼻子一哼,说起谎话来眼皮都不眨一下。
她心里琢磨,和百里明裳滚床单的“感情”应该是不错的吧。“哼……你就瞎说吧,我才不信皇叔会看上你这丫头。”臭小子,我是你长辈,长辈,说话不要这么没礼貌,不要以为你是皇帝,我就不敢教育你。”你敢,朕是皇上是九五之尊……”
“得了吧,还九五之尊,你就是一没长大的毛孩子……少跟我装成熟,我告诉你,你这正太的小模样,成熟不来。”你你……你,你藐视皇权,你竟然看不起朕……”
“呐呐呐……表,我不是蔑视你,我是俯视你,俯视懂不懂……”
“你等着……天亮后,我非打你板子不可……”
“靠……这么狠心……”
“……”外面的雨还在下,两人就窝在衣柜里,翻来覆去的吵,阴寒的雨夜似乎也变得热闹起来。
烛台上的蜡烛慢慢烧到最后,火苗跳跃了两下,心不甘情不愿的熄灭了。
房间里彻底陷入黑暗,何苗苗明显感觉到旁边百里荣晨的身体随着烛火的熄灭,猛然颤抖。
她叹口气,真想抽自己一下。
何苗苗啊何苗苗,你丫的就不能不那么好心。
心里一边鄙视自己,一边伸出手,再度楼主那个喜欢玩过河拆桥游戏的毛孩子。“好啦……乖,大半夜,睡觉,睡觉……”
刚说完,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咕噜叫了起来。“什么……声音?”
百里荣晨紧紧揪着何苗苗的衣襟,似是怕她会离开一样。
何苗苗在黑暗中翻个白眼。“什么声音?还不都是你,把我扔到那破地方不说,连饭都不给老子吃……我从早上到现在只吃了一顿饭……不饿才怪,要不是因为饿懂啊不行想找吃的,你以为我怎么会闯到这来。”
百里荣晨好像有点不好意思,扭捏了一下,慢吞吞的说。“里间,靠窗长榻的小桌子上……有几盘点心。”
何苗苗一听立刻精神抖擞,现在就算是一个馊掉的馒头扔给她,她也会二话不说,就啃。“擦……你怎么不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