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魏栗坐在玄关穿鞋,黑色一字带高跟鞋扣住细细脚踝,酒红色短裙上是黑色亮片小吊带,拿了小包匆匆出门,高宁的车停在楼下,等她坐进副驾驶后吹了一声口哨。
“傅时竞居然让你出门了。”
魏栗朝她眨了眨眼,“他今天不回家。”
高宁露出了然的笑,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说:“那咱们今天可得不醉不归。”
周末的交通总是分外拥堵,魏栗和高宁聊着天,心情是这几天少有的轻松,她性格一向沉静,心事总是放在心里默默消化,而那些琐碎的扰人的烦心事,她也不愿和傅时竞倾诉。
面对爱人,有时人会过分谨慎,甚至害怕自己的忧愁变为他的忧愁。
“今天晚上咱们可得好好说话,好好喝酒。”高宁调侃道,“下一次机会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魏栗倒是有一番意气,“今天我把酒奉陪。”
女孩儿们笑闹着滑入绚烂的夜晚,而城市另一边的傅家大宅内,气氛就不如这样活跃了。
宽大的餐桌上只坐着傅时竞与陈美君,家中的用人安静的上菜,随后便退出餐厅,留足二人相处的空间。
“爸爸呢?”
陈美君用公筷夹菜给他,对丈夫显得不那么在意,“出差呢,怎么?还不愿意和你老妈单独吃饭了。”
傅时竞朝母亲一笑,“你可别冤枉我。”
一家人总是聚少离多,陈美君也颇有几分感慨,“咱们一家子都忙,连一起吃个饭都不容易。”
她看向儿子,半开玩笑似地说:“等你结婚了我就退休,也在家过两天轻松日子。”
“这话我可不信,您可不是闲得下来的性子。”
陈美君嗔怪儿子一眼,过了半晌想起一件事,“你和顾泽那孩子是怎么回事。”
傅时竞手一顿,“谁跟您说的。”
陈美君像是听了个笑话,“你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人家给我告个状还不许了。”
“这回是顾泽欠教训,别人的话您别信,我有分寸。”
陈美君皱了眉,对他的话很不赞同,“我们两家是什么关系,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要动起手来。”
傅时竞尊重母亲,不愿反驳,搁了筷子沉默以对。
“你做这些就为了你那个小女朋友?”